随心而动,随遇而安

[名柯同人/琴新]《大哥!你媳妇又离家出走了!》【10+11】

【楔子+1】【2+3】【4+5】【6+7】【8+9】【12+13】【14+15】

chapitre .10

 

万事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睡懒觉。

当那轮赤红的太阳悬挂在半空,寂静的清晨因为阳光而有了一丝生机。

 

窗外的樟树发出“飒飒”的空灵声,娇小的麻雀沉醉般立在枝丫上,一动也不动,阳光正好投印在床上那团东西上,被中露出铺散在天鹅绒白色枕头上的细长发丝被阳光照地闪亮。

被窝中的少年不满似的翻了个身,慵懒的哼了一声,半截手臂从中伸出,宛如塞外飞雪般的纯白,毫无杂质,干净到让人产生一种是梦的错觉。

大海深处的海蓝宝石在此刻苏醒,他迷糊地眨了眨眼,阳光透过这深蓝的眸子,意外变得透明,明亮了一些。

这大海深处的神秘宝石,一瞬间幻化成了阿尔弥斯王冠上的水晶,高贵且梦幻。

迷迷糊糊地从柔软的床上起身,手肋支撑着棉被,凹下一个浅浅的弧度,身上的白衬衫此刻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挠了挠那遮住眼帘的发丝,雪白的皮肤透着少许自然绯红色,茫然环顾了下四周。

昨天他好像和父亲大人在房间里谈了一晚上的杂七杂八论文,然后……笑着笑着就在父亲大人的床上睡着了,我睡了父亲大人的床!

嗯,等等,那么昨天父亲大人睡哪儿了……

 

环顾了下四周,最终在案牍旁的梨花木椅上停下,靠在椅背上,黑礼貌被放置在桌角,银白的长发一泻而下,散挂在四周。

窗外的晨风穿过昨晚没关紧的窗口,吹拂过案牍上悬挂着的毛笔,铺在桌上的雪白宣纸在上方颤动,似乎下一刻就会从压制住的墨石下挣脱而出,随风而去。

男子额前略长的发丝被吹开,细长的丹凤眼上睫毛静止在空气中,耳畔的发丝被吹置飞扬,胸前的黑大衣不可察觉地动了动,但椅上的男子还在沉睡。

就像在小歇。

 

梨花木地板,少年一落脚就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将身上还热乎的被褥盖在他的胸前,思考着要不要去炖一锅冰糖枇杷汤,要知道一夜这样睡着特别容易感冒。

不过父亲大人的床意外的舒服啊!

带着这一想法去庭院中找枇杷叶。

 

门被轻轻关上,瞬间,椅上的男子眼睛睁开,墨绿的眼底清明一片。

起身,原本盖在自己胸前好带着他体温的被褥滑落至腿上,将他折叠好放在床头。

侧眼望向窗口的外的庭院,小小的庭院中少年正围绕着一株枇杷树,似乎在思考应该摘哪片叶子。

小小的枇杷树在琴酒的印象中已经有很多年头了,也许有十年,或许更久,幽绿叶片上的油性叶面上,阳光在上方折射着耀眼的金光。

 

棕黑发少年修长的手指抚过这几片闪着光的墨绿色叶片,熟练的掐下了枇杷叶。

很快,快到根本无法察觉。

枇杷叶上的枝叶在手中灵活地把玩着,脸上的笑颜是连太阳神拉手臂上的黄金臂环所不及。

枇杷叶的枝头的有只蝴蝶突然飞起,投身于底下的花丛中。

少年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步伐追随着他的轨迹,最终停留在了一朵红蔷薇上。

血色的蔷薇,含苞欲放,好像下一刻就会盛开,吞噬它上方的小生命。

指尖伸出,那只蝴蝶像是有灵性一样飞跃到他的指尖,翅膀微微煽动,细小的爪子让他感觉有些痒意。

少年樱粉的唇角上扬了一些,碧蓝的眸子在专注看着一样东西的时候,柔情似水的眼神好像可以包裹一切,所视之物都会溺死在他的眼中,宛如土耳其人所信奉的蓝眼睛,俗称——

恶魔之眼。

他可以收纳人的灵魂。

 

粗糙的指腹贴在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琴酒愈发清醒,感觉到了几丝真实。

这种感觉来着灵魂源头的呼唤,来自那遥远的芦苇之地。

皮肤的温度渐渐升高,手掌所覆下的玻璃也变得温热,没有帽子所遮的一头银丝在风中随意舞动,丹凤眼下那水草交缠突然停止舞动。

时间的长河在男子眼中静止。

男子沉默了,张开的指缝间是少年的身影。

每个笑容。

每个动作。

都像被相机所定格。

收紧,握拳,将这个小身影收纳在掌中。

 

少年指尖上的那只蝴蝶突然飞走,煽动着那单薄的羽翼,阳光透过这近乎透明的翅膀,倒影中似乎能找到那翅膀的纹路。

像是感应到楼上方的那灼热的视线,侧身抬头,窗户那儿空荡荡的,一个也没有,只有那来不及察觉到的一抹银色秀发,一晃而过。

工藤新一眨了眨眼,再看着手中一把绿油油的枇杷叶就回厨房做冰糖枇杷汤了。

那视线,应该是错觉吧。

但是只要少年轻挪一步,再抬头时,就可以看到那个银发男子背对着墙,靠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将枇杷叶洗干净,对半切,加几勺水,再撒几块冰糖就放在炖锅里炖煮。

简单的手法,独具一格的味道。

工藤新一有这个能力,任何菜单到他手里都可以演变出特别的味道,一种属于他的味道,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

锅盖顶的小孔“滋滋”地冒着热气,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带着隔热手套掀开了锅盖,一股热气就迫不及待从中涌出,湿意的气息中带着淡淡的枇杷清香。

 

身后的楼梯上是轻微的脚步声,它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走下楼,工藤新一往中国代购来的景德镇茶具里倒上了一杯,白色的拨杯一瞬间居然变得透明,琥珀色的冰糖枇杷汤在杯中荡漾。

单手捏着茶碗,放在鼻尖细嗅。

“要试试吗?父亲大人。”

声音温和轻快,他不用回头就分辨出了身后那人是谁,转过身,将手中的茶碗递给了他。

茶碗壁上画着一小小的水墨莲蓬,随着里头液体的流动似在轻微摇摆。

银发男子已经扣上了平时那顶黑色礼帽,又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对于这位少年的邀请,也没有拒绝,捏起,一口入喉。

味道不算甜,和那樱桃和果子有着一样的感觉。

将喝完的碗再度递过去。

 

父亲大人的行为意外的好懂。

将已经喝完的空碗中再盛一碗冰糖枇杷汤,剩下的再盛了两碗放在一旁。

 

“还有人?”

琴酒看到那单独盛开的两碗东西不是给自己的。

 

“恩。”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我记得伏特加和基安蒂阿姨回来了。”

将煮完的锅放在水槽里,打开水龙头,让流水冲洗过锅碗。

“我昨天好像看到他们回来了。”

 

琴酒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喝着碗中的那碗冰糖枇杷汤,沉默了一下,但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以一种问家常的话问道;

“昨天你还听到了什么?”

 

工藤新一洗锅的动作停下,回过头,碧蓝的眼眸中干净的可怕,笑的和在刚刚花园里一样,温柔,近人;

“什么?”

 

这种感觉。

这种透澈。

琴酒都能感觉到他这种不染世俗的干净。

锅中的水已经从边缘溢出,以顺时针的方向快速旋转流入至下水道,安静的室内也只有着这份流水的声音。

他的瞳。

他的唇。

他的骨。

……

他身上的每个角落都是如此,让人以至于产生一种错觉---

想将他保护起来,保护这份干净。

他的工藤新一,他的儿子,只能是干净的。

“没什么。”

琴酒摇着头,将喝完了的茶碗放在水槽边;

“我来洗。”

 

“诶?”

工藤新一的手还浸泡在水中就被人拉起,用身上那件黑大衣擦干,手指的每一个寸皮肤都被那人隔着布料所触过,眼前黑色的身影就这样晃过,停在了水槽边,在清洁球上挤了点洗洁精开始刷起来。

窗外的阳光从外窜了进来,跳跃至这水槽之中,晶莹的流水被映照的闪闪发光,男子的秀发在水槽搭边,眼底意外的比以往少了几分凌烈,这块万年寒冰正在慢慢融化,修长的手指浸没在流水中,水中的锅碗被他抚过也是一种恩赐,是再怎么求也求不过来。

拿起水槽旁的布擦干,然后这茶碗不知怎么的就突然从他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这个小小的厨房里。

工藤新一;“……”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套景德镇茶具,最喜欢的一个杯子……景德镇陶瓷很贵的,而且这些手绘的花纹都是来自名家之手……

“之后的我来洗就好。”

工藤新一将已经碎了的茶具扫到了垃圾桶中。

父亲大人果然还是一个麻烦的家伙。

工藤新一这么想的。

再多的愤怒也只是化为无奈。

 

琴酒自知理亏,转过身回到餐桌上,继续喝他的冰糖枇杷汤。

也不能全怪他,这种事情之前可都是伏特加做的,这种事情自己接触都没接触过。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意外还是有的。

琴酒如此安慰着自己。

 

“大哥,昨天……”

伏特加见琴酒坐在餐厅里,还以为自家大哥一大早就要兴师问罪,于是就狗腿地蹭了上去,希望在大哥还没开口之前及时取得原谅,但在看到他大哥那冰冷的眼神时,他很自觉地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琴酒那眼神就是‘再多说,废了你。’

恩?他又做错了什么?

这种时候伏特加还是识趣地闭上嘴,在听到厨房里“哗啦啦”的流水声时,抬头伏特加才看到了自家大哥的媳妇。

呼……还好还好。就是因为大哥那眼神自己才没说下去,不然他之后就不是废了他这么简单了。

 

“昨天什么?”

工藤新一看伏特加没有继续说下去,问道。

 

“昨天……昨天……”

伏特加一下子接不出什么台词,再加上某人宛若刀刮的眼神,脑子里就更乱了,背上的冷汗死命地往外冒。

“昨天……昨天……哦!昨天!”

干笑地拍了下手;

“昨天大哥说要去定点定胜糕!”

 

工藤新一;“……”

琴酒;“……”这是什么玩意?

 

“定胜糕?”

抓住了这三个字的工藤新一问道。

伏特加死命点头。

 

工藤新一背着他们两人,只见他停下了手下的动作,流水就这样肆意从他手上流过,这是工藤新一出入这里第一次的情绪暴走;

“呐,父亲大人。你还想和什么女人再婚?”

 

琴酒;“??????”

伏特加;“!!!!!!”

自家大哥媳妇终于告白了?!!!!!!

 

三个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一条直线上。

 

这个熙熙攘攘的早晨瞬间被冻结,没有任何预兆,零界点的温度让其余在场的两人都感到了几思凉意,就算琴酒再怎么迟钝也感觉到了这事情不对之处。

再婚?什么再婚?他连一婚都没好吗!你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而且为什么会从糕点扯到这种事情上?

琴酒在风中有点凌乱。

 

“父亲大人还没说要和谁再婚呢。我认识吗?我想我可以去拜见一下。”

后面的‘拜见’个词汇咬的特别重。只是人回过头,发丝下的眼睛弯成两条月牙儿,樱粉的唇角微微勾起,宛若二月春风,吹几进人心最柔软的地方,中间还夹杂着隐藏的杀气。

 

伏特加;诶哟喂大哥媳妇开始下宣言了诶!

琴酒;“……我一直都单身。”

工藤新一;“所以为什么要做定胜糕?”

琴酒;“所以说定胜糕到底是什么东西????”

工藤新一;“……自己问wike去。”

 

Wike全名Wikipedia,中文名就是‘维基百科’,又被称为‘网络百科’,操作简单,与传统的百科全书相比,维基百科会在第一时间补充社会科技文化的新概念、新动态,保证知识的时效性。

琴酒也当然知道这个东西,要知道之前给BOSS找度假基地的时候就是在这里面找的。

 

话说怎么感觉黑衣组织都是一群不务正业的家伙,度假的度假,拍戏的拍戏,傻二的傻二……全组织就靠琴酒先生一个人撑起来,这莫名的哀伤哪里来的。

 

一条条如山的信息有序地排列下去,一目十行,随着鼠标滚轮的不断向下滚动,屏幕上的信息一条条划过视线,他的脸越来越黑。

 

定胜糕,在华夏民间每逢迎亲乔迁,现在还保留着送定胜糕的习惯,表示吉祥喜庆。

So......

 

“伏!特!加!”

最终内心的愤怒融入了着三个字中。

 

伏特加;大哥!我错了!!!!!!

 

一个飞拳砸在了他那张囧字脸上,利落的动作帽下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柔和的弧度,银白发丝在空中闪烁。

帅气。

这是工藤新一脑中唯一可以形容的一个词汇。

他的父亲大人帅的不是人!不愧是他的父亲大人!点三十二个赞!

 

“他脑子今天抽了,不用理他。”

琴酒再是一个帅气的转身,坐回椅子上,继续喝着那冰糖枇杷汤。

 

“那再婚呢?”

工藤新一眯起眼,碧蓝的眼眸中的杀气还没减弱。

 

“没有的事。”

琴酒喝下了最后一口冰糖枇杷汤。

 

霎时,身边的怒气散去,留下的只有平时的笑容;

“那就好。伏特加先生,要不要来喝一碗冰糖枇杷汤......等等,桌上这两碗冰糖枇杷汤去哪儿了?”

看着那两只空空如也的茶碗,少年脸上笑容僵住,不出一秒,他就知道这是哪个人做的了。

“父亲大人,你作为一个上司,能不能不要和你的下属抢饭碗。”

 

琴酒一副我爱这样就这样,我媳妇的食物只能自己吃【误】的表情回过头对着站在一旁的伏特加,说道;

“他不喜欢吃甜的。”

 

伏特加;不!!!其实我特别喜欢吃甜的!!!!!

这种话伏特加是绝对说不出口,再多委屈也是能含泪咽下。

“大哥说的没错,我不喜欢吃甜。”

 

工藤新一;“哦,那就没办法了。”

 

直到听到伏特加这话,才放心外加委屈的笑了笑。

他不想再受第二次的拳头,摸了摸发红的鼻梁。

一.大哥媳妇做的东西只能是大哥吃的!

二.所有关于大哥媳妇的都是大哥的!

三.美食和大哥的媳妇都是大哥的!

等等,这台词怎么这么像GCD宣言的改版????

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重要的是这几句话被记录在书内。

从此以后,组织中就再也没有人敢无缘无故招惹工藤新一。

生怕这位痴汉.....啊呸!是高冷杀手一枪把他们秒了。

 

chapitre.11

 

咬了一口自家儿子,不,是自己家媳妇做的定胜糕,手间快速执笔以速记的方法快速写着各种线点,眉宇紧锁,看着纸上自己写的东西。

这是琴酒早晨做的其中一件事情,对于他来说,一天的行程差不多都已经定好,身体已经产生了一种本能。

 

“小新!我回来了!”

门被一脚踹开,堪比女高音的音量将这别墅震的一愣一愣的,墙壁上的白灰落在了梨花木窗台上,落下薄薄的一层白色颗粒。

客厅梨花木茶几上的咖啡已经被震得发颤,杯中褐色的液体左右晃动着,但晃到杯沿眼看就要晃出又退回至杯中。

 

“你这是要把门装第二遍?”

琴酒看着这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定胜糕只咬了一半,琴酒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淡金的长发女人头上还带着向日葵塑胶花的太阳帽,典型的玻利维亚风格。

脸上还有那遮去半张脸的酒红色墨镜,在阳光下泛着点点红光。

之间那个不速之客微微勾起唇角,精致到完美的手摘下脸上方的墨镜,头微摇,发丝从耳畔后滑落,金色的发丝在空气中摆动。

千万男性都为之而倾倒的魅蓝眼底波光流转,连丹唇吐露出的声音也是醉人的:

“Sorry,下次注意。”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位有着西方血统的女人骨子里就有古老贵族的优雅气质,不亢不卑,反而调笑地看着那个坐在梨花椅上的男子。

 

他看着这女人身边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各种让平常人咂目结舌的品牌图案,也视为平常:

“你这是在搬家?”

咬了一口手上的定胜糕。

 

“这些衣服都是给小新的!”

贝尔摩德将外头的盒袋全部搬进门,将这些东西放在沙发旁边,就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伏特加听到楼下的声音就知道是这个女人回来了。

姐!求抱大腿!小生以后和你混了!!!你不在的日子小生活不下去了!!!!虽然跟着你老是要拎包什么的,但是起码不会饿肚子啊!!!!!

 

“伏特加,你是脑子抽了?”

贝尔摩德都已经可以透过他的墨镜看到他眼中闪着的泪花了。

想再去找点吃的,贝尔摩德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定胜糕。

woc!!!!!!!

一直都以名门闺秀外称的女明星内心此刻的咆哮可想而知。

“Gin!你在我离开的这一天时间里干了些什么?!!!你结婚了?!!!!”

 

琴酒:“……”

呵呵。

这是目前唯一可以表达他此刻心情的两个字。

 

“伏特加,你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贝尔摩德端起这碗定胜糕,这醉人的眼中是意外的怒气。

 

伏特加:“不……这其实是工藤新一做的。”

 

“小新做的?”

贝尔摩德听到他的话,怒气也渐渐散去,缓和的一些。

伏特加点了点头。

“啊,Gin!这就是你的不厚到了,下次记得请我补喝喜酒啊!”

贝尔摩德心情一下子变好,脸上笑成一团花儿,捡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桂花的香甜味。

琴酒:“……”

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贝尔姐姐!”

刚洗好碗从厨房中出来的工藤新一看到来人实在是惊喜,苍蓝的眼眸被洗刷的干净,中间的瞳孔微微放大。

“小新!”

向他招了招手,将耳畔前的发丝饶到了耳后,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激动的说道;

“太好了!小新!下次记得请姐姐喝喜酒啊!”

工藤新一;“??????”

贝尔摩德显然没注意到他的那抹错愕,顺手指着那盘定胜糕说道;

“这糕很好吃!”

 

“这样啊!那我再去厨房里拿一些过来……”

工藤新一以为贝尔摩德是想再吃点定胜糕,就朝厨房走去。

“这种东西等等再拿。小新!这次回来我除了给你带了几套衣服,还帮你带了一份礼物哦!”

贝尔摩德再这堆拎袋中快速拎出一个盒子,说道;

“这是我去玻利维亚特地找那儿的工匠定制的!”

打开画着黑色藤蔓的复古盒子,里面是一束由不同铁片打造而成的一朵向日葵花,每一片花瓣都自然的弯卷收缩,蓝白的铁片在阳光下折出一点清冷的光亮,感觉还是泛着少许凉意。

 

工藤新一微微有些惊讶,直到贝尔摩德将这束铁花连带盒子递到自己的膝盖上,他才反应过来。礼貌的回答者;

“我很喜欢!”

小心将这束花盖上,以防落入灰尘。

脸上还挂着不自然的绯红色,他迟疑了下,开口道;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

“Oh!那真是我的荣幸!”

贝尔摩德听到这话喜笑颜开,随后对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男子,笑了一下。

带着东方女人的少许柔和。

 

琴酒哼了一声。

贝尔摩德总是有这个能力,笑着看另一个人一眼,总是可以把那个人气死的赶脚。

合上文件,这位高冷的杀手高冷的对着一旁的伏特加说;

“BOSS来任务了,我们走。”

贝尔摩德笑了笑。

 

“那父亲大人要早些回来啊!今天晚上我还炖着冰糖枇杷汤!”

工藤新一提前向他打了个招呼。

那高冷的杀手高冷的应了一声,背对着他们的丹凤眼不自觉的柔化,就像千万年前冰河世纪中被冰封的海藻,此刻它已经再次鼓动了生命的痕迹,他正在漫延,漫延到内心的深处。

 

“大哥!等等我!”

伏特加看到已经走到门口的琴酒,匆匆的跟了上去。

 

这次,琴酒难得没有开着他的爱车保时捷,而是漫步在自家后面的树林之中。

好吧,其实就是在哪儿瞎转悠。

长年生长在这儿的松树林,层层叠叠的往上生长,直上云霄,日光透过零星的针状叶片的缝隙,在棕黄的小土坡上留下淡金色的碎光。

漆黑礼帽上方的细小绒毛在阳光下也可以一丝一丝数出来,金色的步履在他帽檐上所停留,又以为男子的步伐,这些金色的足印也在不停的转换。

树林中带着大自然芳香气息的午风灵巧地穿过他的每一根莹白秀发的缝隙,温柔的抚摸而过,苍星石的眼眸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愫,只不过唇角在阳光的照耀下居然让人产生一种他的微笑的错觉。

“大哥,我们这次要去哪儿?BOSS不是下任务了吗。”

伏特加见自家大哥走的地方越来越偏,终于忍不住开口。

BOSS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啊?居然会选在这种地方。

 

“闭嘴”

“大哥,可……”

“闭嘴。”

“哦。”

 

看着走在自己前头阴晴不定的大哥,伏特加明智的闭上了嘴。

自从大哥有了媳妇之后,对自家下属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不知名的鸟雀安静的停留在松树的枝干上,上方偶尔还有几只松树小跑而过。

琴酒继续行走着,没有停留。

他不大会说话,因为他本身就属于话少的类型。

他不大会表达,因为他只不过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可能现在,多了一人。

 

茵绿的草地之上,黑色的皮革鞋没有感情的踩在了柔软的上方,他在一棵松树面前停了下来。

而这棵松树的上方,有个小树洞,这个树洞的高度只需要男子一抬手就可以摸到的高度。

漆黑且又不见底的东,男子的手就这样直接抬起伸了进去,在里面掏了几下,几秒后又退了出来,手上不过是多了一个松果,大小不过一个拳头大。

“吱!”

一小身影飞快窜上了树,这只松树模样长得很怪,半张脸白,半张脸黑,头骨间宛如黑曜石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入侵者,一副准备开战的模样。

琴酒淡淡扫了一眼这只不起眼的小东西,墨绿的眼中折射着凛冽的绿光,着小松鼠的气势明显就被比了下去,但它还是不服气的和他对视着。

大眼瞪小眼,分外喜感。

男子的另一只手放进口袋,似乎在拿什么东西。

那只小松鼠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放在口袋中的那只手,只见从中拿出的是……

几个红丹丹的樱桃。

只见男子将这几个樱桃放在了树洞口,小松鼠就瞧着这几颗东西,对他的敌意也减轻。

在一旁的伏特加傻眼了,他大哥什么时候这么会和小动物相处了?!还有这几颗樱桃是从哪里来的……不对,大哥!你走这么久!就是为了一个松果?!

 

松鼠也是通灵性的,细小的肉爪子抱起这几颗樱桃就是塞进洞中。

男子淡淡对着身后那人说道:“回去了。”

“哦。好。”

也不知道大哥要松果干什么,但也没有多问。

 

回到家,琴酒就一声不吭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就算是工藤新一敲门也没有回应。

“伏特加,父亲大人怎么了?”

 

伏特加摇了摇头:

“不知道,今天大哥一回来就这样了。”

 

“这样啊……”

工藤新一担心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那眼神似乎想要透过这扇门看到里面的事物。

身体微微弯曲,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里头的动静,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突然,门,开了。

那个刚刚还有人为他担心的男子走了出来,工藤新一还保持着那个贴着门的动作,这个时候有些尴尬。

工藤新一:“……父亲大人,好巧。”

琴酒看着他没有说话,好像早就知道他站在这儿,只见他将一东西递给了他。

工藤新一看着那个递到他手中的东西,是一个……银色的松果?

“给我的?”

指了指这个银色的小东西。

琴酒看着他,少年就这样看着自己,最终点了点头。

接过这个小东西,上方的颜料已经干透,这个松果还有点余热,片上的小尖刺已经被人挑的干净,并不扎手,而且银粉很均匀的。

 

“这可是刚刚大哥自己亲手去后面森林里找的。”伏特加忍不住开口,为调节他们两人的关系。

 

“刚刚?你们不是去做任务了吗?”工藤新一问。

 

“啊……这个。”

还忘了大哥给自己立了一个旗帜,不过伏特加还是很机智的扯出一个理由:

“这是大哥做任务的时候看到给大……给您带过来的。”

及时将那句‘大嫂’咽了回去,以防大哥之后给自己二十万的暴击。

 

“这样啊,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父亲大人!”

把玩手中这个银色小松果,因为上方刷了一层定型水,所以银粉不会随意散开,两只手捧着,小心翼翼的模样。

 

琴酒见他这动作,有许些好笑。

又不会摔坏。

工藤新一眼睛里是相反的认真,苍蓝的眼眸中映着无尽的星海,最后弯曲下垂.

捧着这东西的手握紧,这颗松果好像就是他的全部。

慢慢的,慢慢的进口袋中。

“第一次收到父亲大人的礼物……”

 

伏特加;自家嫂子果然喜欢自家大哥!

……伏特加先生,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两苍蓝色的玛瑙在那水藻中分解,融化。

在他心潭底留下了一抹蜉蝣蓝。

不过他本人并没有察觉,更没有想到这某蜉蝣蓝日后给他造成的影响会有多大。

他现在只是觉得,这个侦探小鬼也有一些用处。

……请不要对一个高冷杀手的感情指数抱太多幻想。

琴酒从那某蓝中回过神来,最终也只是重新把自己关回房间里。

 

伏特加;这绝壁是害羞!!!!!!

基安蒂如果在这,一定会‘呵’他一脸的。

 

“对了,贝尔摩德呢?“

伏特加突然想到那个一回家就再也没见过的女人。

 

“这个不知道诶……“

工藤新一回答道。

在早晨贝尔摩德给他的那些衣服和礼物后就回房间里再也没出来过,只听到房间里是不是传来整理东西的声音。

“刚从南美洲回来,应该在休息吧。“

 

“说的也是。”

伏特加同意工藤新一这个结论。

 

贝尔摩德可是没有休息。她可是三天三夜都可以连着拍戏的人儿,怎么可能做了一趟飞机就累了,她在房间里可是在完成一惊天泣鬼神的壮举!

她在家中的很多地方都安装了一批采用海洋动物自然变色的原理,随着外界颜色变化就可以其模仿。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摄像头被发现了!

 

天边的白云惬意地飘过。

庭院中蔷薇花散发着缕缕幽香。

草丛中跑过一只小松鼠。

恩,世界今天还是非常和平的。

贝尔摩德望着窗外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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