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而动,随遇而安

[名柯同人/琴新]《大哥!你媳妇又离家出走了!》【8+9】

【楔子+1】【2+3】【4+5】【6+7】【10+11】【12+13】【14+15】

chapitre .8

 

高速公路上偶尔从旁边开过一辆车,还有半空中的暖色光芒,就像夜之精灵为人们指引前进的道路。

夜深了,天边几颗闪着光亮的小石子,深深浅浅。但是很多时候星光到地球要走几十光年,那我们看到的就是星星几十年前的样子,当然很可能星星在星光到达地球之前已经消亡了。

白天清澈透亮的米花河道此刻只能看到一片黑色,河道上泛着凌波,闪着月牙白。而在这河道的远处,是一条红色的,串满了红灯笼的街道,人来人往,看样子是一什么街市活动,不然也不会这么热闹。

两手贴在冰冷的玻璃窗上,在上面映出了深色的痕迹,碧蓝的眼眸中倒映着那条繁华的街市,眼中的渴望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小嘴微微张开,似乎有些诧异。

这种感觉就像飞蛾在追寻光芒一样。

“想去?”

琴酒通过保时捷旁的后视镜,就看到了那个少年一脸向往地看着窗外的某个地方,只要稍微往窗外看一眼,就知道那个侦探少年再看什么了。

 

“恩!”

工藤新一用力点了点头,脸已经快粘在玻璃上。

小孩子对于这种东西都很憧憬?

开着保时捷的高冷杀手是这么想的。

握住方向盘,向左打了个转,车子以一惊人的速度在车道上漂移,还没来得及调节重心,工藤新一一个不稳就向后座上栽去。好在车座是真皮做的,栽在上面也不是太疼,在看到车子前往的方向时,眼睛就像来电的灯泡一样,“叮!”的亮了。

“父亲大人~~~”

“从我身上下来!”

这小鬼是想出车祸吗!

还有,谁说自己要带他去街市的!只不过是自己想买点烟而已。

诶呦呦!买烟都去街市上买了!琴酒先生,你认为这种话的可信指数是多少?

 

街市嘛!当然是要走着去了!

于是高冷杀手的保时捷就被迫停在了一家便利店门口,被侦探少年拖着走去街市。

沿河的街市总是可以给人一定的遐想。

比如说两个陌生人因为这次街市相识,相恋。

又比如说在背景是圆月的天空下,在爱人的发丝下落下一吻,浪漫的气氛总是可以出现在这类地方。

古老的青石板上,一个个小摊子就这样一个接一个长长的以一条线延生出去,中间的街道就专门空出来方便人购买。不少穿着和服的人弯腰在水盆旁,拿着一纸糊的小平勺捞着金鱼,轻薄的纸张很容易就破掉,这就是商业中的一种手段,越难的东西就越会有人尝试,而尝试就会有想要回本的思想,只要没捞到,就会一直捞下去,当然,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所以为了面子,钱花再多也是值了的。

 

“那……那个……”

一个轻声的,胆怯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那是一个小女孩,简单扎着两条麻花辫,墨绿色的眼睛在空气中一眨一眨的,墨绿色的潭底,很平静,好像下一刻就会翻涌起滔天骇浪。

那低着头的女孩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束白玫瑰,素雅的芳香气味萦绕在鼻尖,很多花都还是花骨朵的模样,上面还留着几颗晶莹的水珠,一副含苞欲放,惹人怜爱的画卷。

鼓足勇气抬起头,那张小脸上长了一小片雀斑,眼眶还有些红,但是对上一旁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时,她又无措的低下头。工藤新一有些无奈的看了琴酒一眼,只能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试图不让她惊吓过度,用一种自己最柔和的声音说道;

“不用怕,他人虽然看起来很坏,但是他人很好的……小妹妹,你有什么事情吗?”

 

对于少年的安抚,小女孩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我……那个……可以买一束白玫瑰吗?这是我自己种的,今天早晨刚刚摘下来,还很新鲜的!”

小女孩抱着那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白玫瑰花,胆怯地说道。

 

“那要多少钱呢?”

工藤新一笑着揉了揉她的卷毛发丝,又打量着那双眼睛,很熟悉的眼睛,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我想吃那个……”

扯了扯少年的衣角,动作显然还是不敢太大,小眼睛盯着不远处的那个冰淇淋蛋糕摊子,女孩眼帘上的睫毛很长,很浓密,皮肤也是瓷娃娃白,脸颊上有着一片可疑的绯红,越看越像一个精致的西方欧式娃娃。

 

工藤新一明白了,这孩子就是想那玫瑰换一吃的,再看了那个抱着玫瑰花摇摇晃晃的小女孩,伸手帮她抱起;

“那大哥哥给你买好不好?”

小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之后就蹦跶蹦跶地跳到哪儿选择自己想要点的东西,

工藤新一抱着白玫瑰花走到一半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半路又折了回去,把这束花塞到了琴酒的怀中,眼底似乎还存有一定的怨念。

伴随的怨念,向琴酒伸出了手。

抱着玫瑰花的琴酒默默看了他一眼,几秒后将钱包扔到他手里。

……

…………

………………

论装逼失败的后果。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没有钱怎么装逼!?

这会儿功夫,小女孩早就已经在小摊那儿点了一份草莓冰淇淋蛋糕,没有看到这一幕。

 

“谢谢大哥哥!”

梳着两麻花辫的小女孩笑着捧着这份粉红色的东西,上方还冒着丝丝冷气。

告别了这位有趣的小女孩,工藤新一顺便也给自己点了一份薄荷口味的冰淇淋蛋糕。

“老板!再来一碗薄荷口味的冰淇淋蛋糕!”

工藤新一指了指单子上的一个地方,那位老板也没有含糊,快速帮他做起来。

刚刚没注意,工藤新一才发现这个老板全身都包的很严实,连头发也被毛巾包起来,只露出一双墨绿色的眼睛。

又是墨绿色眼睛?

工藤新一感觉自己今天是不是撞邪了,怎么遇到的人都是这个瞳色的眼睛,但很快又摇了摇头,也许是碰巧吧。

一杯淡绿色的东西递了上来,上面撒了一把彩色的星星巧克力糖果,最上方还插了两根蛋卷……但是这冰淇淋是不是放太多了……会倒的吧……

正在工藤新一发愣之际,一塑料勺子就递给了他,示意不要忘了。

“哦,好,谢谢!”

工藤新一还没从这么高的冰淇淋中反应过来,只能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勺子。

轻轻的,两人手上的皮肤擦肩而过,那老板没什么反应,但是惹的工藤新一一个寒噤。

这人......

“请问,我们见过吗?”

工藤新一接过冰淇淋和勺子这么问道。

那人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招呼别的客人。

工藤新一也不好意思问太多,毕竟对方很有可能是个哑巴,自己这样问下去,倒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剥开勺子的塑料包装,工藤新一尝了一口,薄荷的味道很浓,应该是自家榨的薄荷汁做的。

糖份控制的恰到好处,实在不像是一个地摊做出来的。

吃了一口,工藤新一才反应过来刚刚一直把某人晾在一边存在,回过头,那人的眼眸并不愤怒,应该是平淡无奇,但工藤新一的直觉告诉他,他的父亲大人此刻心情不是很好,像是安抚一个孩子一样,从老板那儿再拿了一个勺子,将刚刚吃了一口的薄荷冰淇淋蛋糕递了过去:

“父亲大人要不要试一下?”

银发男子默默看了他一眼,再把视线移到那绿色的东西上……扭过头。

工藤新一讨好地说道:“好了!我错了!我不应该把父亲大人晾在一边!”

琴酒还是没有看他。

工藤新一舀了一勺冰淇淋放在他的唇边:

“吃口冰淇淋!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琴酒动了动,看了看他递过来的那勺东西。

“放心吧,这家店的味道很正!”

工藤新一知道琴酒在担心什么。

琴酒迟疑了一下,还是含住了勺子,冰冰凉凉的薄荷味冰淇淋因为体温在口中融化。

工藤新一感觉自己就是在哄一三岁半小朋友,无奈地笑了笑,挖了一块自己也再次尝了一口。

啊~这摊子老板做的薄荷味的冰淇淋真的很好吃啊~

之后,工藤新一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父亲大人,我有件事情不明白。”

 

“嗯?”

咽下口中味道还是不错的冰淇淋,接过工藤新一手中的另一个勺子,抢……哦,是拿过勺子,开始吃。

 

“我不明白今天父亲大人为什么会生气。”

这也是工藤新一一直没有明白的地方。

 

琴酒听到这话停下来吃冰淇淋的动作,但并没有多说:“自己想。”

 

工藤新一:“……”

父亲大人,你这样真的好吗?

 

银发男子继续吃着手中的冰淇淋,黑色礼帽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谁会知道这位高冷杀手今天‘离家出走’只是因为某人拒绝了自己外出游玩的请求。

……琴酒先生,您都是三十出头的人了,能不要这么幼稚么。

 

“父亲大人!你看!有风车诶!”

工藤新一指着一旁风车摊位上的蓝白色风车,在晚的带动下,在空中在空中“吱呦呦”地转动着。

 

“你喜欢?”

琴酒捧着那已经吃完一半的冰淇淋,看着摊子上的小玩意,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孩子为什么会喜欢这东西,又不能吃。

工藤新一再次用力点了点头,额边的那撮碎发也在那儿晃动着,轻柔的发丝也像是挠过男子的心间,痒痒的。

“老板,这里的风车我……”

琴酒将一张黑卡甩给了他,那个老板明显已经被男子的气势给震住,工藤新一及时用手捂住了男子接下来要说的话,两人的颜值本来就高,这骚动更是引边上不少人侧目。

 

“老板,他说要买一支蓝白色风车……能不能刷卡?”

工藤新一干笑着。

老板已经被这个霸气侧漏的顾客吓傻,但还是点了点头。

自己卖的风车很便宜?

风车老板开始自我反省,考虑要不要再将风车价格提高一些。

 

“我说父亲大人,您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的……”

霸道。

这个词汇工藤新一可说不出来。

……虽然这个词汇完全正确。

 

“很什么?”

琴酒见迟迟没有下文,问道。

 

工藤新一一时语塞,脑中拼了命在平生所学的词汇中搜索着,终于翻出了一个比较正经的词汇。

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真诚说道:

“吓人。”

 

琴酒明显对这个词汇的不信任:

“这不是你刚刚想说的。”

 

工藤新一自动屏蔽了这句话:

“总之,父亲大人,我不需要这么多……”

话只说了一半,工藤新一就感觉周围的气场有着明显的变化,空气就这么愉快地冻结了,工藤新一识相的将之后肯定会让某人火大的话咽下去,话锋一转:

“这么多东西,家里也放不下的吧?”

琴酒不在说话,继续吃着已经快融化的薄荷冰淇淋蛋糕,淡绿色的液体在杯中流淌着,还残留着冰冰凉凉的感觉,吃起来不算太糟糕。

 

我在山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山脚下看你,是你装饰了别人眼中的风景,还是你点缀了别人的梦。

这个句子莫名出现在工藤新一的脑海中。

 

远处堤岸上的山坡,像是魔鬼张牙舞爪的头发,只有零散在发丝间的星火,在其中若隐若现,但却让人心安,心安处是吾乡,那就是温暖的避风港,那是家。

仰望着深邃地夜空,那天空就是像被所以泼了墨汁的宣纸,有浓有浅,有深有淡。

云儿在那高空中肆意扩散,舒展着自己的躯体,是那么的飘渺,而让人琢磨不透。

偶尔几颗繁星像是和你在玩捉迷藏般眨着眼,只要海中升起的明月不紧不慢的挂在了枝丫,说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

鹅软石铺成的小路再樱花林中蜿蜒,各种无名的小草弯着腰窃窃私语,似乎在期待什么。

只有一个个小房子一样的路灯在这条鹅软石路旁,是沉默的绅士,他们没有说话。

烟花绚丽斑斓地色彩在空中绽放,它是那么的多姿,却又是那么的短暂。

沉默的绅士似乎也在为他喝彩,路旁的灯一个接着一个亮起,散发着温暖橙色的光芒,它是黄泉路上引路的明灯,牵引着迷失的人群。

喧嚣的声音从那儿传来,那是最纯真的呼唤,那是孩童的笑声。

 

“嗒……嗒嗒”

木屐敲击鹅软石随他们嬉笑追逐声从远到近传来打破了着死一般的安静,来到这片樱花林,那花的精灵也为他们喝彩,一片片的樱花围绕这他们伸展躯体,纯真的眼神追随着他们的飞舞,拿着穿着系着红色丝带的木牌,带着他们的美好愿望,双手合一带着虔诚地心态挂在樱花枝丫上。

当所有的小人儿许好愿望,他们又互相牵着手庄重的向那庙宇前进,庙宇是祈福纳祥、消灾解厄、祈求平安的地方。

鉴真东渡把中国文化带入日本,祈福前必须沐浴占戒三天这种习俗也留存下来,有可能是这种习俗使吧,得他们格外的虔诚。

 

陆陆续续的人都走了,有两个黑影才慢慢的踱步而来。

“父亲大人有什么愿望吗?”

工藤新一拿着两块空白的木牌在银发男子眼前晃荡。

 

“没有。”

琴酒没有多说,因为自己真的没有什么所谓的愿望。

如果真的要说愿望的话……

把这小鬼丢开。

……

“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拿过来的诶。”

 

“那就拿回家好了。”琴酒也不在意,随口说了一句。

要是贝尔摩德在这,一定会狠狠吐槽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浪漫。

浪漫!

浪漫懂不懂!!!!!!!

可是贝尔摩德不在这儿。

 

“不要,我是有愿望的。”

工藤新一小心地将两块空白的木牌放在胸口,细微的抵抗,但是琴酒也就那样随他去了。

也许是一错觉,他竟觉得少年眼中有着许多复杂的色彩。

太多的情绪掺杂在一起,导致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棕黑发少年的身影渐渐没入茫茫人海中。

自然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动了动,它在试图抬起来。

抽动了第一下,没有抬起。

抽动了第二下,没有抬起。

抽动了第三下,没有抬起。

……

太多的尝试都没有让这位银发男子抬起手抓住他,抓住那个侦探少年。

似乎有着一种错觉。

好像他有一种会消失在自己身边的错觉。

应该追上去,抓住他。

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有这么做。

到那个身影,连最后一片衣角也隐入人群的时候,琴酒才反应过来。

他已经走了。

……

他走了?

像是在确认地问自己一遍。

……

嗯,走了。

这次他是肯定的回答。

……

算了,在这儿等他回来吧。

……

会回来的,对吧?

……

樱花树下,梨花木做的案牍上,少年一撇一捺地用毛笔在那块木牌上勾勒着,雪白的袖口上已经染上了些黑色墨迹,少年没有察觉,不过这倒不如说是少年没有在意,在众人异常的注视中,修长的手指执着笔,灵活地勾写下,晚饭吹拂过,树丛轻颤,又是一阵花雨飘落,偶尔有几片花瓣落在了少年轻盈的发丝和案牍上,放下笔,刷了一层定型水,少年轻笑,拎起木板,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选了一枝比自己高一些的枝干,将木牌的红丝用同心结系好,对着另一块木牌沉默了一下,但还是拿起走人,会去找自己那个‘麻烦’的父亲大人。

那块木牌在树枝上晃动着,寥寥几笔,却足以看出作画人的画艺高超,上面是一个带着黑色礼帽的Q版长发男子,上方还趴着一个Q版的短发少年,有一种温馨的气氛。风再度轻轻吹拂而过,木板轻转了一个圈,牌子的背面写了一串清秀的字体,小篆,上面写着——

“希望永远可以和父亲大人在一起。”

晚风轻拂而过,枝丫上的木牌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在上演着一首夜之安眠曲。

空白的木板被少年拽在手中,指尖已经发白。

按着原来路线,工藤新一看到了那个还一直站在原地的男子,银白的秀发遮去了他大部分的身影,但是遮不住的,是他的那种……狂霸酷炫拽。

这种气质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模仿的。

可以永远在一起的,对吧?

张开手臂,对着那男人的后背扑过去,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少年来这一手。

要不是从他特有的柠檬体香分辨是他,他早就来一个过肩摔。

认是认出来了。

但是就是认出来了,所以酒没有任何反应……就是所谓的没有任何反抗,于是,两人很光荣地摔在了鹅卵石地面上。

可是呢,你要这么想,工藤新一正脸下有着琴酒,琴酒正脸下有着凹凸不平的鹅软石地面。

与凹凸不平的鹅软石地面亲吻的感觉显然不是很美好。

没看到我们的琴酒先生脸都黑了么?

诶呦喂,琴酒先生,你的脸还好吗?

 

chapitre .9

 

琴酒感觉自己现在的感觉非常不好。

应该说非常不好。

脸被摔残了。

而且还是在街市上。

要不是之后我们的侦探君向他承诺把那些关于那次被贝尔摩德和蓝鸟骗去穿男妓服装的照片全部给他处置,外加给他做一个星期的樱桃和果子,琴酒脸色才好一些。

可是我们的琴酒先生不知道。

工藤新一这里没有了,贝尔摩德和蓝鸟那儿还有啊。

工藤先生,你和她们几个学坏了。

专业坑琴酒一辈子系列。

 

拖着琴酒再去把街市玩了个遍,其中射击比赛真的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原来这个世界上颜值高的人,能力也是这么的强悍。

三发三中,十发十中,百发百中。

……

于是老板在琴酒打到一百零一发的时候宣布关门。

把东西塞给他们就走人了。

老板很肉疼呢。

嗯,确实很肉疼。

抱着一只蓝色史迪仔的工藤新一想到这儿,笑起来,双肩轻颤,将身体缩成一团,笑得不轻。

 

“有这么好笑?”

坐在锁好的窗台上审阅着下属最新上交的报告,时不时在那儿写几个字,在少年时高时低的笑声小红,男子头上十字凸出,钢笔尖在百年不破的无酸纸上戳了一个洞。

 

“抱……抱歉……”

工藤新一听出那个窗台男子上的不悦,努力绷着脸,不让自己脸上的肌肉有太大动作,但是没过几秒,少年又“噗嗤!”得笑了出来,是比刚刚更加大的笑声,就差抱着史迪仔在床上滚了。

琴酒看着这个穿着自己的白衬衫,在自己床上笑得死去活来的侦探少年,将自己刚刚那份已经戳了一个洞的报告扔进碎纸机里,重新开始写报告,恢复了平时的高冷范儿。

“那,那个,父亲大人,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待笑得差不多时,工藤新一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感觉,眼角两点光亮,是自然分泌出来的泪水,泪眼朦胧,给这双有用大海之蓝的双眸添上了一抹柔色。

琴酒没有理他,但工藤新一知道他还是在听的,只听到他继续说道。

“父亲大人,你写这么多报告,不累吗?”

在工藤新一的记忆中,好像每次见他都是在那写报告,没有看到除了想报告之外的事情了。

 

“习惯了。”

琴酒淡淡回答他,指间拿着堪比,快速再纸上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诶~~”

工藤新一看着桌角厚厚的一排文件夹,随手抽了一个文件夹打开,第一张纸上就用黑色字体写着——

西瓜种植概论

工藤新一:“……”

父亲大人,你这是要去改行种西瓜的节奏吗?

确实在日本西瓜很受欢迎,但是脑补了一下琴酒挥着锄头在地里种瓜,挥洒着青春汗水的场景……

画面太美好。

这种时候他能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父亲大人在地里种瓜的画面不要这么美好!!!!!!!!!

不行!他还是要笑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琴酒用一种你‘脑洞太大,快洗洗睡吧’的眼神看着他,高冷地回答着:

“这是有一次我们要找的一个人在瓜田里种瓜的了窃取情报。”

 

工藤新一:“……西瓜地窃取情报?”

父亲大人所待的组织中,所谓的窃取情报到底是陨落到到何种田地??????

 

琴酒:“那个瓜田老板是个走私犯,他手里有我们想要的情报。”

 

工藤新一:“……所以你为什么要研究《西瓜种植概论》?”

 

琴酒:“找话题。”

 

工藤新一:“……”

将这面关于西瓜种植概论翻过,下一篇……航天飞行研究??????

一堆密密麻麻的算数公式,小数点精确到了一张A4纸的宽度。

还有制作飞船的材质,密度,需要的经费,都一项一项地列满了后面的一碟纸。

“……父亲大人,前面我还可以理解,但是这种类似于航天飞行手册是什么鬼?!您这是要上天????看望嫦娥姐姐?????”

 

琴酒皱眉:“嫦娥姐姐?”

工藤新一:“……请不要在意,一个中国典故而已。”

 

“这份报告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

关于这份报告,琴酒只能说,不知道是几年几月几日的时候和那人女人打赌伏特加几点可以把早饭买回来,结果自己赌输,按她要求设计一飞船图纸,说是等老了就做好飞船把伏特加送上天。

伏特加先生,你看你大哥和贝尔摩德多爱你。

 

工藤新一:“……”

父亲大人,你赢了。

抱着玩偶在床上打滚,床和软和,和舒服。

左滚三圈,又滚三圈,滚啊滚啊滚啊。

工藤新一觉得现在是最幸福的时刻了如果再来一个命为‘父亲大人’的抱枕就更好了~

琴酒看着那个在自己床上滚来滚去,并且在那儿傻笑的少年,已经不想说些什么了。

叮!您好!您的自动屏蔽系统已经上限!

 

工藤新一继续滚啊滚啊滚。

琴酒坐在窗口继续写这报告。

叮!您好!你的自动屏蔽系统免费试用完毕,如果还想继续使用屏蔽系统,请续费。

……

…………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琴酒打算提醒这位让他安静下来时,床上那人的动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平复了下来。

抬起头,床上刚刚还在那儿闹腾的少年此刻已经安静下来,呼吸声渐渐清晰,空气一下子停止流动,就连空中飞舞的尘埃也停止了步伐,时间万物在此刻暂停。

指尖的笔停止移动,眼角眯起,浓密的睫毛一动不动,那份可疑的晦暗之色隐于在黑色帽影之下。

床上的少年很安静,敞开衣裳中的雪白,同时仿佛吹弹可破的肌肤就这样半遮半露的在空气中微微起伏,额头上的棕黑碎发遮在了他眼帘上,刚才在床上的打滚让发丝有些凌乱,抱着玩偶,侧躺在床畔,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轻抚,这一景象就这样被缩小映在那双墨绿的双瞳中。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年执枪的男子右手轻搭在少年精致的脸庞,少年的皮肤是汉白玉般的白皙,光滑,而自己的手尖却已经被伯莱枪磨出了一个个老茧,少年感到了这许些不适的粗糙感,但还是下意识地握住了男子搭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柔软且又温柔的小手拉扯住手指,将它贴在自己的面颊上,蹭了蹭。

温滑的触感让高冷杀手心间一酥,少年继续在那几根手指上蹭了蹭。

这位平成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侦探就像一只家猫。

莫名感觉有些可爱?

琴酒脑中跃进这条毫无缘由的想法,但很快又被他屏蔽了这句话。

只见那个在沉睡中的少年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修长的手指顺势钻进他的袖口种,看似瘦弱的手却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力量,男子黑色袖口背少年拉高,露出精壮的手臂,没有一丝多余的楼,好像这些肌肉有意识地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男子试图从他这无礼的举动中挣脱,但是少年拽的很紧,再用力就是要见他甩到地上的节奏。

麻烦的小鬼。

琴酒这样在内心咂了几句。

少年的动作似是勾引,诱惑般地,挑逗着男子剩余的理性。

他轻拉过男子的手臂,顺势在上面蹭啊蹭,唇角意外上扬,似乎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一笑倾城。

这四个字用来形容此刻的工藤新一不足为过。

只见少年蹭了几下,然后---

张口。

咬住。

口中的小舌还有意无意地舔了舔,舌头上的小颗粒带着唾液的润滑有些湿软。

琴酒:“……”

床上的少年对于舌尖尝到的味道似是不满意,又咬了几下,迟迟没有自己想要的味道,有些嫌弃地将这手臂扔开。

琴酒决定了,他现在就要把这小鬼从窗口丢出去。

 

这时,门突然被急速敲响,然后就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魁梧身躯的大汉就冲冲跑进来,带着墨镜的男人就算半张脸都被漆黑的东西所遮盖,但还是可以感觉地出他此刻的急促,在琴酒不悦的视线下,他喊道:

“大哥!工藤新一不在房间里!”

气势满满的墨镜男子在看到大哥一个人坐在床畔,立刻报道了刚刚发现的这一消息。

琴酒毫无表情。

 

“Gin!我就说工藤新一肯定不靠谱!”

就在伏特加之后又是基安蒂,脸上的愤怒异常的明了。

琴酒继续毫无表情的看着那吵闹的两人,眉宇皱起,就算戴着黑色礼帽,就算那帽檐的阴影遮去了大部分神情,也可以明白他的不爽。

单手理了理白色的衣领,没有说什么。

“Gin!你……”

基安蒂还想开口‘教训’一下这个‘不负责’的队长,一不和谐的低哼声传入他们的耳膜,门口那两人才发现在这里还有第四者的存在。

只见琴酒身后的被褥动了动,因为琴酒是坐在床畔,属于正好遮住了后边视线的地方。

被褥再度动了动,那两人的视线移到琴酒的另一只手上,半截衣袖被卷高,这莫名的禁欲系。

房间里是诡异的沉默,随后又是一只手从琴酒背后伸出,搭在了琴酒的肩上,白皙修长的五指陷在黑大衣中,原本平整的衣物就这样被那人给折腾皱了。

这年头烫衣服也是很贵的啊喂。

那身后的人起身,乱糟糟的棕黑发丝,迷茫的小眼神,宽大的白色衣衫,再加上衣冠不整的模样只是这张脸怎么看怎么熟悉。

 

“父亲大人?”

声音还有些沙哑,单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宛如山谷中缥缈的烟蓝眸子就这样看向门口的那两人,显然还有些迷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基安蒂:“……”

伏特加:“……”

他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这是大哥要把自己媳妇吃抹干净,然后……就被他们打搅了?????

怪不得刚刚进来的时候有一股莫名的‘杀气’。

那两个打搅‘好事’的人只希望自家上司不要记仇。

 

只是……你就告诉我,你见过要搞事,为什么还要把袖口卷高?

打搅确实是打搅了,但是你们做了一好事,如果你们来晚了,你们未来的大嫂就要被人从窗口扔出去了。

至于‘杀气’,那只是所谓的怨妇‘怨念’的气氛而已。

以上解说,完毕。

 

小心地关上了门,退出去后的基安蒂一个暴力打在了伏特加的脸颊上,然后带着和刚刚琴酒相似的气氛离开了这个谎报军情的人。

而伏特加也有些无辜,外加委屈,揉了揉被打得发麻的脸颊,不是她说一有工藤新一的消息就报告给她的么。

 

奶白的月色斜些流淌进轻纱曼舞的房间,梨花木所拼接排列的地板上被染上了几许白色,窗外樟树的影在地面上摇晃深深浅浅的墨色晕染在上方。

琴酒听着外头的那吵闹声渐渐散去,回头看了眼那个坐在床上还处于迷茫状态的侦探少年,揉了揉他的发丝,说道:

“睡觉。”

声音是意想不到的低沉,宛如大提琴的低吟,不失柔和。

 

“父亲大人?”

工藤新一明显还想说什么,但都被琴酒用棉被罩住,压回床上。

 

“睡觉。”

声音突然变得强硬起来,工藤新一酱头顶的棉被拨开了一些,露出那双深海之中的宝石蓝双瞳,迷糊种对上头顶那双墨绿色的双瞳,好像想顶几句嘴,但是张了张口,嘟囔了几句,抵抗不住那沉重的眼帘就再度睡了过去。

毕竟也玩了一个晚上,累了也是应该的。

就这样撑在他的两侧,两人的距离很近,床上少年从鼻尖喷在男人的脸上,痒痒的。

这种时候是个男人估计也把持不住。

可惜琴酒就是那个例外。

在琴酒完全感觉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处于睡眠状态时,双手才从他的棉被两侧移开,将那个碍事的巨大玩偶放在床头,被角向上提了提,遮去少年的肩,以防感冒。

小鬼感冒=不能给自己做五餐

这五餐包括:早餐,午餐,下午茶,晚餐,夜宵。

……

…………

………………

很光荣从以前的一天两餐变成五餐。

我们的琴酒先生绝对没有被我们的工藤先生养成一个吃货。

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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