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而动,随遇而安

[名柯同人/琴新]《大哥!你媳妇又离家出走了!》【6+7】

【楔子+1】【2+3】【4+5】【8+9】【10+11】【12+13】【14+15】

chapitre .6

 

黑衣组织一直有个传统,就是每周五晚都会开个夜总会,有男有女。

总体比例应该来说是3;3……;2(人妖)。

一共8个人。

至于为什么是人妖呢?因为BOSS和朗姆酒一直处于隐蔽状态,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每次会议他们都是通过短信来交流,两人愉快在外喝着午夜茶。至于贝尔摩德和蓝鸟……她们正讨论着琴酒的八卦,哪有那么多时间管这些东西。

于是这次会议就悲剧的只有四个人。

……人家是黑衣组织的领导副领导,‘官大压死人’就是这个道理。

还有就是和BOSS有种不可告人的关系的贝尔摩德和贝尔摩德的闺蜜蓝鸟。

这几个都不是琴酒可以惹得起的。

靠官职,靠关系,这个组织就是这么的任性!

于是这次的比例悲催的变成了3:1:0。

所以目前只有四个人了。

真惨。

这绝对是世界上最悲伤的一次会议。

 

“这就是这次行动的方案。还有什么异议吗?”

漆黑的房间里,唯一的光亮就是来源于桌子中间的几根蜡烛,橘黄的火焰照亮着周围小部分的地方。

半透明的黑色影子不安地在桌子上舞动,四个人围坐在一个八仙桌上。

……至于为什么是八仙桌……你自己问BOSS去。基地里的装修都是BOSS他自己一个人搞的,鬼知道他这样的意义何在。不过听小道消息说,BOSS是为了方便在八仙桌上做煎饼果子……拿开不正当会议的桌子来做煎饼果子真的好吗。九泉下的祖宗们确定不会跑上来掐死自己的后代么。所以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不会信。

接着说,在那四个人的手边都放了一份文件,白纸黑字,下方露出来的一角是一复杂的路线图,室内是死寂的。

“如果没有异议,那么今天的会议就……”

合上文件,银白的发丝随着男子的动作在空中晃了晃,银丝上的橘黄光线也随之动了动,晃过了众人的眼。

 

“等等!Gin!”

基安蒂见那人要离开也终于沉不住气地喊住了他,两手同时“啪!”地拍在木桌上,茶杯被震地发颤,发出“咣嘎嘎---”的声线。

“我听说前几天你把工藤新一抓回家了。”

基安蒂也是和朋友闲聊的时候才有所耳闻的。

琴酒没有做过多演掩饰,承认的干脆;“是。”

 

“Gin!他是个危险的人物!这点你不是不知道!”

基安蒂对于琴酒这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模样给弄暴走了。

 

“基安蒂,他现在是我们的军师。”

琴酒重新坐下,呷了一口放在桌角的黑咖,上方还冒着几丝白气;

“这次方案也是他帮我改的。”

“你就不怕他反咬你一口吗?Gin,你不要忘了,就算他现在归顺于你,不代表以后会。”

眼角的那只暗紫蝴蝶因为她的愤怒好像随时都会起飞,飞往晦暗之地。

 

琴酒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想讨论太多。

如果恢复记忆了?

男子脑中剖析着这个脑中突然出现的问题,而这个问题他真的还没想过。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温暖到可以融化阳光的笑颜,还有那双海蓝的眼眸,然后甜甜地叫自己一声‘父亲大人’。

这一切,都会消失的吧。

一直保持着那喝咖啡的动作,在众人等待的目光中,那匹高傲的狼终于放下咖啡杯,开口:

“他不会。”

 

“凭什么?”

基安蒂对于这个确定的答案表示不服,因为这个答案太过于敷衍。

 

银发男子两手抱着膝盖,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背上,半夜的凉风拥进室内,众人一声不吭,但是之后他的声音响起,在这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就凭他是我儿子。”

口齿清晰,不容反驳。

既然叫他父亲,那么他也要承担这声‘父亲’的责任。

 

一直在一旁想着怎么和自家大哥解释他一不小心在组织中说漏‘工藤新一是大哥的媳妇’这一事情,听到他的话后,自然而然就,当机了。

 

基安蒂:“……Gin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好像没听清。”

 

“就凭他是我儿子。”

一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的琴酒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无形的气场开始扩散压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基安蒂和科恩已经愣住,伏特加已经偷偷离开这个地方。

伏特加表示他当时是和那个黑衣组织路人甲这么对话——

“我和你说。大哥有媳妇了,就是那个平成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工藤新一。”

“啊!Gin大哥是个Gay吗!而且还喜欢这么危险的人物!”

“是啊!不过既然大哥喜欢那个人我们也不好插手。”

“也是,我们的Gin大哥这么厉害,那些女人怎么配的上我们大哥!”

……

看出什么问题了没有?

没错,伏特加他表示他只说了工藤新一是大哥的媳妇,并没有说是大哥的儿子。

而基安蒂他们只知道工藤新一是大哥的媳妇。

这场面就有些尴尬了。

 

“Gin!你把工藤新一当做自家媳妇我没意见!但是你们……你们这是在乱伦!”

基安蒂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此刻她内心有千只草泥马欢快的从她心头跑过。

媳妇?

琴酒在基安蒂口中听到这个词汇也是有一瞬间的呆愣。

 

“你不知道吗?”

基安蒂瞳孔放大,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双手抱胸,眼神稍微有些挑衅:

“组织里已经传开了,工藤新一是你Gin公开的……”

原本滔滔不绝的基安蒂说到这就卡住了,看着口型应该是是要说“女”字,但她感觉又不对,硬是把那个‘女’字咽了回去,改口道:

“公开的男友。”

琴酒:“……”

空气中凝重的气氛持续了十几秒,很快银发男子从中反应过来对那个已经打算开门的伏特加说道:

“伏特加,关于这件事情,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

 

“呃……”

伏特加的手刚刚放在把手上,他已经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背后那传来的杀气,冷汗凉飕飕的往下渗。

气氛有些微妙啊。

“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小心地咽了口唾沫,伏特加感觉自己感觉自己有种离死期不远的赶脚。

 

“等等……”

一直沉默的科恩开口,“大哥,关于组织……几时可以交电费?”

琴酒:“……这种事情让伏特加自己解决。”

伏特加表示已经看到这个月的工资没有了。

 

基安蒂和科恩默默用手捂住了眼睛。

伏特加,你安息吧。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这回损失应该会很惨重。

话说自家组织已经穷成什么样了,连电费都交不起,只能靠蜡烛的悲伤日子,怪不得BOSS他们都不愿意来开会。

 

“父亲大人,你回来了!”

听到门外的那门打开关上的声音,他就知道琴酒他们已经开会回来了,身上的白色宫廷媳妇已经被换下,干净的白衬衫加上黑线方格外套,修长的腿上包裹着灰色紧身裤,跑到门口。

长年不见光的脚丫子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早春空气中还是冰凉的。男子叼着的烟头已经快到尽头,但是他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此刻他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那张脸上,和记忆中一样。

明明才离开几个小时,但是总感觉离开了好几天。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每一分,每一秒好像都过得很快。

在这位国际杀手手里想着那些令人无法理解的问题时,突然一只手就在自己毫无防备时抽走了口中的烟头,随之就是一句责备声:

“父亲大人,烟都要烫到嘴了。”

将烟头扔进刚刚被丢弃的果皮袋中

看着那已经燃烧到头了的烟头,琴酒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但是他不会承认的,这个高傲到自负的家伙怎么会承认。

“恩。”

回答的,也只有的淡淡的声线。

“不过相比起这个。”

将手头那份重要的文件夹随意扔给了伏特加,文件夹实在某人的手上跳了好几下才停下来的,捉住他的膝盖,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腰腾空抱起;

“你这行为才是真正不能让人容忍。”

 

一旁的伏特加头上顶着几个自家大哥不久前给自己留下的包,再看着自家这高冷的大哥以公主抱的姿态抱着那人到客厅的沙发上。

你这样虐我这个单身男真的好么么么!!!!!

 

至于为什么从医院那次父子抱变成了目前的公主抱,得力于那位一直处于喝茶看戏的贝尔摩德对他说的一句话---

竖抱不是抱的正确方法,横抱才是正确的抱法。

琴酒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被坑了,不过既然被坑了,请不要大意的继续坑下去。

 

“下次记得穿鞋。”

非常绅士的将保暖拖鞋套在了他的脚上,工藤新一的脚比较小巧,可以在手中把玩,柔软的触感令人不自觉的捏几下,明明得了便宜,但是某人还在那卖高冷。

 

工藤新一歪着头,没有反抗,看着他为自己套上拖鞋时,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堪称浪漫的画面;

“父亲大人这是在COS《灰姑娘》里的王子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伏特加用刚刚抛过来的文件遮住了下半张脸,以防自己脸上抽搐的模样被人发现然后继续挨批。

 

琴酒只感觉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跳了跳。

王子……吗?自己在他心中就这么干净吗?抬头凝视着头上方那双眼睛,毫不畏惧。

除了贝尔摩德,也只有他敢这样看这自己,但又不像贝尔摩德火焰那样炽热,那是像山涧石缝中的山泉,潺潺往下流淌着,越过浅滩中的绿油油水草,静谧,美好。

让人感到平静。

“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

琴酒放下他的脚裸,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自然。

 

然而他的动作在自家小弟伏特加眼里就不正常了。

大哥果然还是宠着自家媳妇的!没想到啊!原来自家大哥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如果是别人,估计早就被琴酒的伯莱塔枪爆头了。

 

“父亲大人应该也饿了吧。我刚好做了点夜宵,要不要尝尝看?”

弯弯的笑眼正说明他此刻内心的愉悦,穿着那双还没焐热的保暖拖鞋就是乐颠颠地向厨房里跑去,又是乐颠颠的跑出来,只不过手上多了一叠东西。直到那碟东西放在琴酒面前,才看清里面的东西---

和果子。

每个和果子都是不一样的,小巧,可爱,梦幻的糖果色总是可以吸引不少人的眼球和食欲,但是琴酒却明白,和果子这种东西就是外表精致了一些,里面的味道确是甜的腻人。

“父亲大人,您尝尝看。”

工藤新一支着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琴酒没有动作,他默默地扭过了头,不再看那碟东西。

伏特加;大哥只是傲娇了?

工藤新一依旧含笑地看着他。

琴酒表示他才不会被他的表情所妥协。

然而工藤新一更加的贴心,从碟子中捏起一块糕点放在他的唇边,琴酒身体向旁边靠了点,离那块糕点远了一些距离。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工藤新一将手伸长了一些,再次将那糕点放在他的嘴边。

于是沙发上就上演着一场‘他喂食,他躲避’的游戏。

直到无可退路时,琴酒才不情愿地正视这块樱花形状的糕点上,再对上工藤新一期待的小眼神中……张口咬住了那块东西。

不就是吃东西么。吃就吃。

 

工藤新一笑了笑。

伏特加只感觉自己看到一匹傲娇的狼叼着一块糕点的情景,画面真的很美好啊~……等等!他刚刚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忍不住给自己一拳。

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大哥知道了的话肯定会一个拳头招呼过来。

大哥,请原谅我刚才无理的想法。

 

和果子做的很小巧,一口就可以吃一个。

男子极不情愿地咬开了那层糯糯的外皮,但是里面的馅料却没有意外之中的甜腻,而是酸甜的。其中的柠檬味格外的明显,清凉,酸甜。

“我自己调的馅,父亲大人喜不喜欢?”工藤新一看着琴酒咽下去后弯起了眼。

 

明知故问。

琴酒咽下和果子听到工藤新一这句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还好。”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味道真的很不错。

面无无表情的继续向嘴巴里塞了一个。

 

很好!老大这是被自家媳妇的美食攻略沦陷了。

伏特加默默在心底进行解说。

 

chapitre .7

 

一年有四季,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四季年年,花期相似,初春还是初春。当冬日的寒意还未完全消退,这时总是带着微凉的晨风时不时吹来,几缕白色的晚梅傲在枝,更是给初春增加了几分寒意,贴上了几分颜色。

温暖的避风巷里,以往随意堆在书桌上的杂乱文件,此刻是被整整齐齐地放置在书架上,而每个文件的摆放都是按事情发生的时间顺序进行排列的,让人一目了然。桌上只剩了一个托盘外加上一碗冒着热气腾腾来的早饭,这是一碗简单的香菇鸡蛋馄饨,旁边的茶几上还有一只已经喝完咖啡的白色银边的咖啡杯。

一大清早起来就没看到伏特加,而贝尔姐姐昨天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无聊到不能再无聊的自己只能做点东西以此来消磨时间,早餐的馄饨也只有两人份。

昨天晚上琴酒吃了几个馄饨和几个和果子就回房了,但是工藤新一在半夜起来喝水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好像看到隔壁的门缝中还渗出苍白的节能灯的光。

 

又工作到半夜。

工藤新一看着那个还躺在床上的人,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那轻披散在肩头的秀发,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他放轻脚步小心翼翼走到床畔,连呼吸声都比正常的一吸、一呼来的轻,工藤新一不受控制像是受到潘多拉的蛊惑一样,用手摸上了琴酒的发,露在空气中发丝是冰凉,顺滑的,就像是上好的冰丝一样滑润。

 

平时一直隐于银发和礼帽阴影下的他,工藤新一一直没有仔细的瞧过这张脸,这回,是真的瞧见了。

消瘦。

这是工藤新一第一个感觉。

而隐藏在那眼帘下的,是记忆中的那双摄人的幽绿眼眸,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收割人的灵魂。

“小鬼,想什么呢?”

床上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父……父亲大人!您什么时候醒的……”像是做贼心虚一样放开了把玩他发丝的手。

 

“刚刚。”

琴酒的声音还是有些磁性的沙哑,看样子是刚刚清醒的模样。

 

“那……要不要吃早……午饭。”

已经接近正午,阳光直直入侵男子躺着的地方。

工藤新一还是有许些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嗯。”

起身,所谓的睡衣也不过是平时的白衬衫和裤子,昨天看样子真的是工作到很晚。披散挂在椅背上的黑大衣,原本还有些睡衣的男子在披上外套时瞬间清醒。好像这件外套就是个闹钟,提醒着他。

随手用勺子搅了搅这碗馄饨,香菇的味道开始浓烈起来,工藤新一下意识地咽了几口唾沫。

 

“小鬼,还没吃吗?”

琴酒当然没有漏掉工藤新一这一小动作。

 

“唔……”

“我讨厌撒谎。”

 

“还……还……”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东西强硬地塞进了自己的口中,先把他吐出来,但是在对上那双危险眯起来的眼时,刚刚的反抗在这一瞬间就放弃,只能乖乖咽下。

才刚刚咽下,没留下任何时间等他反应,又一勺馄饨被塞进自己的口中。

强硬的,不容反抗的。

“唔……”

每一次的小反抗都被对方一勺食物塞进口中,只能呆看着那个男人,而那人却是以一种饶有兴趣的模样看着他。

腮帮子被塞得鼓鼓一的模样很可爱。

怎么形容呢?……啊!就像一只吃着花生的仓鼠。

得出这个结论,琴酒居然有些愉悦。

“想不想出去走走?”

突然问出这句话,这让琴酒自己都有些诧异。

 

“出去?”

工藤新一显然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反应过来:“出去?”

再次重复了这个词,工藤新一歪着头,对着琴酒的碧蓝眸子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要出去?在家不好吗?”

 

“……如果以后想出去就让伏特加他们带你出去。”

“哦,好。”

 

听到回答,银白发男子别过头,看着已经长到窗外的树梢,暖色的阳光透过每片树叶中的细胞,晶莹剔透的模样感觉只要轻轻一掐,那里面流动的液体就会从中喷涌而出。

阳光懒懒地打在了他的脸上,给他渡上了一层闪亮的金粉,墨绿的眼眸也似乎明亮了一些,柔软了一些,黑色的潭影微动,映出了风的痕迹。

工藤新一倒是感觉,他的这位父亲大人好像……有些不高兴。

……

事实证明工藤新一的感觉没有错,他的这位父亲大人好像真的有些不高兴,说是不高兴,倒是有些耍小孩子脾气一样。

 

“父亲大人,下来喝下午茶吧!”

“我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

 

“父亲大人,要不要吃几个和果子?”

“我不饿。”

 

话一说完,一阵响雷传来……大晴天怎么可能会打雷。只不过是某人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起来。

琴酒:“……”

面子这种东西还在么。

 

“这就是父亲大人所说的不饿?”

工藤新一毫无原则地笑起来,笑得肆无忌惮。

这个少年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曾经有多怕这个男人,甚至连想起也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更不要说遇到。

那么当他记忆恢复时,又会怎样?

这是一个值得期待的事情。

 

这位高冷的杀手在纸上象征性地写下几个字,细长的银丝形成一发瀑,忽略了一旁刺眼的视线,高冷的脸在努力克制着忍不住变黑的脸。

这个不争气的胃。

想当初在孤岛求生的自己,快饿死也没有这么不争气过,一旁的和果子的柠檬香气无不勾引着这位已经一天都没进食的男子。

不能吃,不能吃,绝对不能吃!

咽了口唾沫,感觉肚中的馋虫又要鸣叫,只能死命按住那个地方,尽量让声音减小,原主人这么多努力,但是那东西还是不争气地在那叫着。

在这个世界上,最悲催的不是饿死,而是在饿死的时候一旁还有美食在向自己招手,只能看不能吃。

“我出去一下。

一直僵持了几分钟,琴酒终于忍无可忍地拍桌走人。

 

气撒吾嘞!

如果伏特加在这儿,内心一定会脑补一个Q版大哥将剧本恼怒地拍在地上。

要知道伏特加刚刚做他小弟的时候,这位大哥的气场就令他喘不过气来,于是脑补这种东西以此来减轻压力,他也亲自撰写了一本《如何面对组织三把手》的书籍,里面的记载就是为了组织新人而生。

新人人手一本,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被自家上司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这导致了每次琴酒站在那些新人堆面前,那一群群手下都在低着头,不知道的人认为他们在害怕,其实这是在隐藏那已经快抽搐的脸。

这种事情琴酒目前还不知道,但是如果知道了的话,这位小弟应该会比会议那次更惨。

咳!扯远了!讲述着说,琴酒随意从书架上扯了一份文件就快步向外离去。

 

“父亲大人要去哪儿?”

“不用你管。”

 

恼羞成怒了吗。

工藤新一想到这儿噗嗤地笑出声来。

这样的父亲大人也很可爱啊。

再看了一眼桌上樱桃状的和果子,笑着拾起一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少年幸福地弯起了眼角。

恩。柠檬馅里面加入樱桃干味道也是不错的!

 

刚刚离开家的琴酒就开着自家爱车保时捷恼怒地行驶在高速路上,我们俗称‘飙车’。

河畔上的垂杨已经吐出了几丝明亮之色,嫩绿的娇小模样半隐在萧索的枝条上,从远处看也看不出什么。

但是新生的齿轮已经启动。

油门被踩到最底,半开的窗户外凌冽的寒风“呼呼”刮在男子的脸上,银白的发丝飞扬而起,划过他的脸庞,额头的碎发被完全吹开,墨绿潭底的水草在疯狂的舞动。

那个臭小鬼。

忿忿地从胸口摸出一烟盒,抽出一根烟,熟练的在汽车的点烟器中点燃,叼在嘴中。袅袅白雾才刚刚升起就被风五期地打散,狭小的车内,空气也并不算糟糕。

……

…………

………………

果然回头一定要让伏特加把这臭小鬼从家里丢出去。

这是琴酒目前得出的一个结论。

但是已经被定为大哥媳妇的工藤新一,在他们眼里这也不过是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而已。

 

是青石板街道,房子底部的缝隙中已经长出了不少的蕨类,就像缩小的染色羽毛一样,上面还挂着刚刚浇水后残留的晶莹水滴。

木门已经出现了几丝裂缝,上面的油漆已经像褪皮一样的“嗦嗦”往下掉,门上挂了一个铃铛,时光磨人,原本光滑的金属外表也出现了很多锈痕,声音也比以前沉闷了很多。

推开门,伴随着沉闷的声响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先……先生。您需要些什么吗?”

银发男子刚刚进门,一股阴霾的气息就笼罩了这个小小的咖啡厅,店里的工作人员也明白这要这尊活佛不高兴,就意味着这家店又要迎来一次摧残。

还记得上次咖啡店里的一个男服务员对他吼了几句,就被他直接打进了医院,自那以后,服务他的都是女性人员。

毕竟男性对女性总是会温柔一些。

 

“老样子。”

放过了那个连声音都在那儿打颤的服务人员。

果然女人就是烦。

 

“好,请,请您稍等。”

听到这话,解放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快步向后台跑去,有种解放了的感觉。

很快,一小碟蛋糕和咖啡就被端到银发男子的面前。

朗姆小蛋糕和一杯黑咖。

这是琴酒每次来这都必点的两样东西。

只见这匹高贵的狼含住勺勺中的蛋糕……

“叮当----”

金属勺子掉落在餐盘中,声音不声不响,但是这足以让人心头一跳。

 

 “这味道和以前不一样。”

勉强咽下了口中的那块蛋糕,一脸嫌弃。

糖份太高了。

 

“先......先生,这和您前几次来时吃的是一样的......所有食材都是经过精确测量的......”那个端出东西来的女服务员磕磕颤颤地回答道。

 

一样?

琴酒听到这答案皱起了眉,再次瞧了瞧手边碟子里缺了一角的蛋糕。

但是为什么这么甜。

这么想着,脑中就突然闪过那小鬼做的柠檬和果子,那酸甜的味道就算只吃过一次也是令人念念不忘。

“柠檬味的蛋糕有没有?”

敲了敲桌子,对着那个女服务员问。

 

“有!有!请您稍等!我立刻帮您端上来!”

女服务员听到这问题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匆匆忙忙跑进厨房,再匆匆忙忙端着一叠东西出来,将糕点放在桌上,正对着他。

简单的方块白色奶油蛋糕上点缀了一枝柠檬草和一片柠檬外加几颗树莓。这东西就瞬间高端洋气上档次很多了。

所以格逼低的东西只要一个点睛之笔,就可以将原本的小吃地摊货上升为凡尔赛宫等级的玩意。

 

琴酒看到这碟东西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吃不饱。

好煞风景的内心独白,不要指望西餐可以吃饱,要知道西餐只是在谈工作中里繁衍出来的一件可以缓解两方气氛的存在而已。

琴酒这种时候就想起了家里那桌热腾腾的家常菜和白花花的珍珠米饭,好吃又管饱。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想法的不对,这活脱脱就是被自家媳妇的美食养叼了嘴。

试吃了这份刚刚端上来的柠檬味蛋糕,口味也没想象中那样美味,依然甜的腻人。再看了看那已经几乎腿软要摔倒的女服务员,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喝了一口跑得还算咽的下去的咖啡。

太糟糕了。

他是这样想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寂静时分,琴酒一个人端坐在米花河道旁的老式咖啡馆中,桌上的摩卡咖啡被肆意地搅动,白色的湿热香气伴随着黄昏的灯光袅袅上升,透过玻璃窗,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在昏暗的街灯下显得有些寂寥。

他墨绿的深邃双眸正凝视着街道,但是思绪却已经游离在天际。

现在在脑海中的各个角落都充斥着那张温暖的笑脸,柔软的棕黑发丝,穿着自己宽松的丝质白衬衫,还有那自信的笑容和狂妄的语言,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像刻在脑海中,异常清晰,难以拂去。

突然,咖啡店门口停下了一辆车,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离开时是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二十五秒,保时捷356A最大功率为30kW,车身重量为770至1041千克,加上空气阻力,摩擦阻力,每秒的速度这些因素…….高速公路上一共行驶五分钟左右,大概是十二点五十五分到达的,中间点了两份蛋糕和一杯黑咖,其余时间就坐在这儿。父亲大人,现在已经晚上二十点零八分十五秒了,你在店里已经发呆了七小时二十三分四十秒,您是打算在这做一块活化石吗?”

拎着一个小盒子,简单一个人,穿着自家平时穿的白衬衫就坐在了自己的对面,精确的时间准确地从他口中脱出,没有任何停留,好像他的大脑就是一台计算机,可以随时计算所需数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地方,别告诉我你整整在监控里找了我一天。”

琴酒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是供自己静修时存在的。

 

“当然不是。”

工藤新一十指合一,一个经典的福尔摩斯思考的动作,遮住笑着的眼角;

“在父亲大人离开后,我在父亲大人的书桌上无意间看到了这张已经被压扁的习惯包装纸,上面有印这家店的名字。”

工藤新一笑了笑;“按父亲大人的性格,可不会没事干来这种地方。”

不是华丽的东西相反更加让人感觉美好,没有回答,继续用勺子搅拌着已经凉透了的咖啡色液体。这动作在礼仪上是不礼貌,甚至是粗鲁的。但是在他身上做出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就像神秘隐世的贵族,神秘带着优雅。

“这些东西基本没有动过父亲大人应该感到庆幸,一天没吃东西就喝黑咖就是在摧残你的胃……”

 

“想说什么快点说。”琴酒白了一眼那个一直滔滔不绝的少年。

少年听到这话才弯起了眼角;“父亲大人,我带了你一天的饭量便当,要吃吗?”

琴酒;“……”

白切黑。

脑中突然冒出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是从贝尔摩德口中听到的,意思就是外面看起来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其实内心就是一个腹黑的存在。

…..用在对面这个少年身上毫无违和感。

说起来以前他好像也是求自己的时候才会放下架子,比如说那时候让自己留下他,和自己睡同一间,还有就是照片要挟后的讨好也是……其余时间不都是一副‘不损人不罢休’的模样。

这小鬼好像经常利用是自己‘儿子’以此来‘胡作非为’,而自己又偏偏吃这声‘父亲大人’。

啧!莫名的不爽。

有种被玩弄于掌心中的感觉。

 

打开刚刚带来的那个小盒子,里面是几块糖醋排骨和几个西兰花,还有份香肠蛋炒饭,上面用番茄酱挤了一个笑脸,简单又不失营养。

“要吃吗?”

工藤新一再次问了一声,像是故意般的将便当推到男子面前,让饭菜的香味勾引着他。

看了眼一旁的两份糖分超标的蛋糕,在看了一眼少年推过来的便当,琴酒果断选择了便当。

饿了一天的男子三下五除二就将盒中的东西解决了。

“父亲大人,好吃吗?”

工藤新一弯起眼睛,看着自己做完的便当被人吃的渣都不剩的感觉真的很美好。把那个已经吃完的便当底打开,里面竟然还有四个小巧的樱桃状和果子:

“味道改良过了,父亲大人这个时候应该只是半饱的吧!”

 

这倒是摸索的清楚。

琴酒看了眼盒底中的团子,内心纠结了一下,但还是塞进嘴里,酸味比昨天浓了一些。

 

“我又加了些樱桃干和柠檬,味道是不是好很多了!”得意地挑了挑眉,显然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这自信当然也是从琴酒的胃中得出来的。

“那么既然吃饱了。我们回家吧。”

伸出右手,文质彬彬的模样,宽大的白衬衫就这样挂在他身上,长袖飞舞,在夜风中晃荡。喧闹的咖啡厅好像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就像中国唐朝的陆羽,坐在黑色长廊中,身旁是煎着安溪铁观音茶壶,面前是泡好的茶的水壶,将它递给对面那人,美的就像一副绝代水墨画。

对于这只手,琴酒并没有立刻拉住,因为它太过于温暖。

空气中是诡异的沉默,就算工藤新一再怎么脸皮厚,一直在这空气中僵持着,脸上的笑容也快挂不住了。

父亲大人,好歹给个反应啊……

脸已经有些笑僵了,手一直顿在空气中,收回也不是,一直伸在那儿也不是个事儿。正在纠结此刻应该做什么反应的工藤新一就一直保持这个动作。

 

“二货。”

上语不搭下语的两个字足以让工藤新一愣住,只感觉自己伸出去的手被冰冷的手掌所包裹,然后就是被向门外拉去,强硬的将他塞进车里,这种时候少年才突然反应过来,“父亲大人!等一下!”

 

“恩?”

“我怕父亲大人不在,就让出租车在一旁等着。”

 

“哦?”

沿着工藤新一的视线,琴酒就看到了之前那辆车一直停在门口,好像是停了很久。就算是隔着玻璃,也可以看到汽车内趴在方向盘上的愤怒青年。

这年头做生意容易么!!!!

那位小哥愤怒地看着那个抢他生意的人。

琴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黑道上手刃无数人从中诞生的杀气总是比一般人强,那种似乎可以穿透人心的力道,这是平常人所不及的。

于是就在工藤新一还没发话,那辆车就以飞似的,类似于……逃?

“好了,回去吧。”

 

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工藤新一:父亲大人气场真强!只要看一眼就可以让别人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那位司机小哥还在,一定会大声喊一句——

神TM的气场!!!!!!

没看到你旁边那个人就是一副随时要开打揍人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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