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而动,随遇而安

[名柯同人/琴新]《大哥!你媳妇又离家出走了!》【4+5】

【楔子+1】【2+3】【6+7】【8+9】【10+11】【12+13】【14+15】

chapitre .4

 

“父……父亲大人……疼……”

少年在房间中传来哭腔。

“老实点。别动。”

随之脱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

“父亲……大人……啊!”

少年吃痛似的倒吸一口凉气。

房外的看病拍片的众人:“……”

贝尔摩德已经开启了听力屏蔽模式。

挺好的,父子关系增近了许多!

 

而里面实际情况是因为某人太麻烦,琴酒干脆直接抽少年脖前出领带,直接将他的双手往后一翻,捆绑住。

胸前粉嫩的肌肤裸露出来,胸膛一起一伏,少年被琴酒强制性的绑在仪器中,眼眶已经红成一片,就差哭出来了。

这香艳的一幕要是被贝尔摩德那个恶趣味的人看到了,一定会忍不住拍照留念。

 

琴酒扛着工藤新一,不顾世人的眼光,在贝尔摩德的带领下,琴酒走到一间房门前。

这个地方不似之前那些令人感到刺鼻的胸闷的消毒水喂味道,而是带着植物的天然清新味道,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不过……

扛着少年的琴酒沉默着,看着身旁的那个金发女人。

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让贝尔摩德如此信任。

 

轻纱飞舞,窗台上摆着一小盆蓝色多肉,上方铺了一曾薄薄的白色小颗粒。窗前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淡粉色的长发正好齐于腰部,身上的白大褂被风轻轻吹起,伴随着窗外鸟儿的低啼,形成一道独特的景色。

但是这个身影怎么看怎么都有些眼熟。

 

“蓝鸟!病人我帮你带过来了!”

贝尔摩德踏着高跟走了进来,在窗台那的梨花木椅上坦然的坐下。

“你还是一样的随便啊。贝尔摩德。”

蓝鸟转过头,淡粉色的发丝因为惯性滑动,浅灰色的双眸准确的瞄准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一脸惬意的女人:

“那病人……”

之后蓝鸟的声音就越来越低,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脸已经冷成一片来人和他肩上可怜兮兮的棕黑发少年。

目光回到了贝尔摩德的身上,蓝鸟已经一脸蒙。

没错,她就是那次和贝尔摩德一起合伙骗琴酒穿SM装的那位人士。

蓝鸟只感觉全身冰凉。

 

“我想……你们两个最好可以给我解释一下那天的事情……”

果不其然,琴酒已经明白那件事情的一系列情况,这种打心底升起的耻辱再次出现。

自己居然被这两个女人玩的团团转!

 

但是很显然,我们的贝尔摩德早就做好了预防措施,理所当然的说:

“我们那是为了磨练你的意志力和决心!”

 

琴酒:“……”

蓝鸟:“……”

工藤新一表示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能不停的挣扎着,想下去。

 

“这件事情之后再和你们两个算账,先给我看看这人的病情。”

琴酒在工藤新一挣扎时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

 

“父亲大人!我不要!”

少年剧烈挣扎着,死活都不肯。

 

蓝鸟抓住了重点,不确定的问:“你……刚刚叫他父亲大人?”

少年乖巧的点了点头。

得到确定消息的蓝鸟只感觉心中有万只草泥马奔驰而过。

卧……卧槽!她听到了什么!!!

“琴酒!你居然十多岁就有孩子了!”

蓝鸟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惊吓,然后很快又反应过来,理解的说:

“我明白……我明白……男性到了那种年龄还是会冲动的……”

粉发医生一副理解的模样。

 

贝尔摩德表示已经习惯了。

琴酒:“……”

发生了什么……

 

某粉毛是绝对不会给某男子充足的时间反应的,不然死的就是就是自己。对不对?

粉发少女将刚刚快速传递过来的照片对准窗外的阳光,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绕到工藤新一的身后,撩开他的柔软的棕色发丝,在后脑的地方发现了一道不引人注意的细微伤痕,皱起了眉头:“他头部受到过撞击?”

“撞击?”

琴酒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还残余着一道还没有来得及褪去的一滴红黑血迹凝固在雪白的头皮上。

 

“你居然不知道你儿子后脑受到过撞击!”

蓝鸟真的想把手术室那手术刀一刀切过去!看看他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不用特地强调是‘我儿子’。”

琴酒一副‘不干我的事我就不知道’的模样。但在脑中已经开始回忆相关内容,今天的时间开始倒退,直到倒退到将工藤新一抓到组织前,把他扔进后座的时候好像和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大概就是这里头部受了伤。

 

蓝鸟阴着脸看着坐在一旁的贝尔摩德,一副‘农民主义’要翻身:

“贝尔摩德,我能揍他吗?”

“揍吧!”

贝尔摩德单手支着下巴,望着跃跃欲试的粉毛,食指轻敲着脸上的肌肤,无所谓的笑道:

“只要你打的过。”

 

听到这话,蓝鸟原本想要教训一下某人的想发瞬间被掐灭在生命的萌芽时期。

……

算了,人家法国扎克雷起义都失败了,我们这些无名小卒的起义失败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这样想想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蓝鸟表示受到了安慰。

“咳……”

蓝鸟轻咳了一下,理了理情绪,开启一个标准的‘老师斥责家长’的即视感,“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以这么不关心儿子的身体状况呢?你儿子这次虽然只是撞了一下没什么大碍,那下一次呢?那下一次撞车摔伤截肢怎么办?”

蓝鸟感谢平时和贝尔摩德混久之后,嘴炮模式也刷刷上升。

“他不是我儿子……”

琴酒终于打算开始辩解:

“估计是撞伤之后记忆错乱导致的……”

 

“父亲大人,这算检查好了吗?”

工藤新一被琴酒一直按在椅子上,有许些不舒服的说,声音正好覆盖了琴酒的话。

琴酒:“……”

这臭小鬼!故意的吧!

 

叮!您的烦躁愤怒外加抓狂人格已上线!

叮!您的天真无邪可爱萌翻,让某人抓狂的小天使已上线!

总之这两位对视异常的萌啊!

 

“琴酒,不要说他不是你儿子。”

蓝鸟庆幸自己今天泡的是菊花茶,目前可以给自己降降火气:

“还有,我真的不知道你有这种癖好。”

琴酒看着蓝鸟,等待她余下的话。

“我实在不知道你喜欢这种……发型……”

蓝鸟的视线落在了他的秀发上,顺便押了一口茶水:

“麻花辫其实也是蛮可爱的。”

看到了琴酒十七八岁的儿子,这种事情已经无关痛痒了。还有比儿子更让人震惊的么?

琴酒:“……”

她说了什么?麻花辫?

伸手摸了摸后方的发丝……某人的脸青了,紫了,黑了,然后某少年就被拖出去了。

回想一下从贝尔摩德让自己带工藤新一去医院,她的微笑,医院的人的异样眼光,还有刚刚开门进来时蓝鸟的那一抹错愕。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我们两个需要单独聊一下。”

琴酒拖着工藤新一说道。

“我看她们长发的都这么弄啊……”

工藤新一有些无辜。

 

琴酒一时半会儿岔不过气。

那是那个“她”!不是这个“他”!

于是原本计划着想在医院里解释清工藤新一不是自己儿子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真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医院的花园那是专门供病人调理身体存在的,但在花园边上的石凳上,银发男子和棕发少年相对而坐。

工藤新一面对自家父亲大人视觉上审视,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

“坐好。”

琴酒重重地敲了下少年的脑门,对方立即吃痛地抱住了自己的头,泪花在那一闪一闪的,很痛的说!但迫于他的压力,还是乖巧地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之后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琴酒见工藤新一安分下来了,就开始进入了正题。

 

“恩。”

工藤新一不明的点头。

 

于是审问开始了。

琴酒(双手抱胸):“第一问,你还记得你是谁?”

工藤新一(笑眼):“工藤新一,17岁,目前就读帝丹高中,趁暑假来和父亲大人培养感情……”

 

面对少年即将滔滔不绝的话语,琴酒非常明智的立刻打住:“第二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父亲?”

琴酒的这个问题让工藤新一有些苦恼了:“父亲大人就是父亲大人啊!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吧!”

琴酒:“你说你已经17岁了,但是我目前只有31岁,你当我14岁就把你弄出来了吗!”

面对这样的工藤新一,琴酒解释都要费些口舌。

 

“不!”

工藤新一突然开口,颜眼神开始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坚定的说道:

“就算父亲大人在14岁的时候把我弄出来也没事!我不会歧视父亲大人的!因为每个人都会有冲动的时候,就算你和母亲这么早发生关系我也不会说什么!因为正因为父亲大人这么早和人发生关系!才有现在的我啊!”

少年的湛蓝色双眸中似是稚嫩,但是却有着超乎常人悟性。

 

然而听到这段话的琴酒表示——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而且……

发生关系?和谁?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单身汉表示一脸懵。

 

“那你母亲呢?”

琴酒继续审问。

 

提到“母亲”的时候,工藤新一原本勾起的唇角开始平缓,眼眸也变得有些黯淡“她在一生出我的时候就死了……”

 

琴酒:“……那她的骨灰呢?”

工藤新一:“按照母亲大人的要求,撒入大海了,她还让我转告父亲大人,她只爱你一个……希望你不要忘记她……”

说道之后,工藤新一已经有些哭腔了。

一旁走过的一对老年夫妇责备的看了一眼琴酒。

 

琴酒:“……”

琴酒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崩溃过……

于是审问就这么结束了。

感觉好草率呢(→o←)

 

如果这么扯的理由琴酒都会相信的话,那么他在组织里的三十一年就真的白混了。

这种鬼理由也不知道是怎么扯出来的。

而且"她在一生出我的时候就死了"

和"她还让我转告父亲大人"这前后逻辑是不是哪里不对?人死了还会说话?

所以请问是哪个体育老师来教他儿子……啊!不对!是这个侦探小鬼的!

琴酒在这几天被周围环境的影响下,思维居然也开始混乱,真的是要面壁思过一下了。

鹅黄色的小石子路上,周围浅蓝色的蔷薇花正开的茂盛,阳光懒懒散散地撒落在其花瓣上为其染上浅浅的金色,风中飘散淡淡花香,正与暖意共存。

 

“小鬼,说实话。”

琴酒在和工藤新一回去的道路上还是开口了:

“这么鬼扯的理由是谁教你的。”

 

工藤新一愣愣地看着琴酒,行走的步伐愣住:“什么谁教我的?”

 

“这理由应该不是你想出来的吧。”

因为以工藤新一的智商,就算再怎么失忆,那种紧密的逻辑思维绝对不会混乱,从之前提醒自己熬夜的坏处的时候就已经明显表露出来了。那种步步深入的解说。

琴酒就并列和他走着,没有回头注意他的表情,但是感觉的出来,他在迟疑。男子决定再加把火。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父亲的话。”

 

果不其然,一击必杀。

 

工藤新一听到这话,原本打算继续沉默的自己心里立刻慌了,生怕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等等!父亲大人!是姐姐让我这么说的!”

 

那日在咖啡厅等伏特加来接那两人的时候,贝尔摩德就开始和工藤新一扯起了家常:

“小新,你父亲大人找到了,那么你母亲呢?”

贝尔摩德吸了一口蜂蜜柚子茶,酸酸甜甜的味道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我没有关于母亲大人的记忆……”

工藤新一有些歉意地垂下眼,搜刮了脑中所有记忆,关于母亲大人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

“可能我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大人就去世了吧……”

 

贝尔摩德对工藤新一这番话,抱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伤心:“那如果琴酒问起来你母亲大人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回答?”

“就直接告诉他好了……”

工藤新一拿起吸管在奶茶中搅拌了一下,杯中形成一个小型漩涡,白色的泡沫按照惯性而卷动。

 

“不!小新,我告诉你!你应该这样回答……”

贝尔摩德神秘的笑了笑。

 

……

 

“就是这样啦……”

工藤新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我也不是故意要骗父亲大人您的……”

 

就知道!!!

对于一脸歉意的工藤新一,琴酒眼角抽了抽,那个女人可真的是可以啊……

其实回想一下之前一系列发生的事情,已经不难推测出这些事情是谁干的了。

贝尔摩德,我记住你了!

琴酒已经在心里将她彻底拉入了黑名单。

不远处坐在椅子上正和蓝鸟分享琴酒近段时间八卦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皱眉。

谁在说我。


chapitre .5

 

医院回来之后,琴酒就立刻把工藤新一塞进阁楼的那间房子,可是这某人肯定会反对啊!

 

“伏特加,阁楼的那间房间理出来了没有?”

琴酒一回家就是询问房间的清理状况,因为他再也不想和这货睡在一起了!

“整理好了!”

伏特加回答着。

 

而另外两人不愿意了。

“什么!分房睡!这点我不允许!”

贝尔摩德愤愤拍桌。

“不要!父亲大人!我想和你一起睡!”

刚刚从医院回来的工藤新一听到这件事情就不淡定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无不透露着两人的不满。

 

而对于这两人的反对,琴酒并没有动容,依旧自顾自地和伏特加交谈着:

“记着,回头把刚刚买的生活用品给他送过去。”

伏特加接着应答着:“是!”

 

少年对于男子的忽略忍不住跺脚,开始卖萌撒娇:“父亲大人!”

“抗议无效。不然把你扔出去!”

琴酒依旧冷冷回绝着。

 

工藤新一:“……”

于是这样,家里就这么平静了。

 

……

平静?

好吧。

其实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任何平静的事物之下总是隐藏着汹涌的暗流,一不小心,岸上的事物就会被之吞没。

自从从医院回来之后,琴酒他老人家不是在房间里刷Boss下发的文件,就是窝在窗台上看文档……所以这是什么鬼习惯!拖出去斩了!!!!

 

……斩是可以,但是某人不舍得啊!于是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口苦婆心的教导着这个比自己已经大十四岁的人不要“攀高”,怎么看怎么喜感。

 

“父亲……大人……窗台不可以上去的……”

“闭嘴。”

 

“父亲大人。”

“闭嘴。”

 

“父亲大人!”

“闭嘴!”

 

对于男子的纵容,少年也开始大胆起来,这个被誉为平成的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侦探少年,开始得寸进尺了。

 

“父亲大人!我给你捶背好不好?”

刚刚将他从窗台上拉了回来的工藤新一端着一杯薰衣草香茶走了进来,眼中的讨好之意很明显。

男子继续翻阅着近期的报告,傲娇的转过身,显然还在为刚刚的这件事情生着气。

额……

工藤新一有些困扰地放下茶杯,搔了搔头。

好吧,自己确实不应该拿贝尔姐姐给自己的照片来威胁他让自己住在他房间里……但是这玩意比方法都要管用啊!只是父亲大人穿SM装的时候太可爱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让这样的父亲大人穿上的!

工藤新一回想到在晚上回家的时候,贝尔摩德就神神秘秘地在半夜拿了一张照片进来,说是可以拿来威胁琴酒。

目前效果真的很赞啊!

明天是不是可以把新做出来的菜给贝尔姐姐尝尝呢?啊!可以考虑呢!

 

……说起来这是贝尔摩德第几次把琴酒卖了?

已经不忍心细数了╮(╯_╰)╭

 

“父亲大人!你再不吃饭我就把你那照片发给伏特加叔叔!”

“父亲大人!你再不睡觉我就把你的照片做成海报贴在街上!”

“父亲大人!你再不下窗台我就把你的照片发给你周围的人!”

……

 

之后这几天下来,琴酒想直接拔出腰间的枪朝他脑门给他一子弹。

有贝尔摩德那女人的纵容就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是吧!这个家到底谁才是主子!还有,那女人什么时候有他那时候的照片的!

左思又想,琴酒最终绝定,想办法把那照片给偷……不,是顺过来。拿自己的照片怎么能算偷呢?他琴酒什么时候偷过东西!他都是大大方方地拿的好么!

某人开始制订顺回照片的作战计划。

刚开始进去应该怎么说呢?一定要表情严肃,在气场上压制对方。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说,儿子……不,不对!应该说工藤新一!那时候应该说,工藤新一,把照片给我。

没错,就是这样。

简单,粗暴。

于是这个构想只有十五秒的(不靠谱)作战就开始了。

 

琴酒穿着黑大衣,叼着一根点燃的七星烟,黑礼帽下的的表情是一脸严肃,很好,就是这个气势。伸手握住门把,深吸了一口气,将手臂的力量集中于掌心,缓缓转开了把手。

 

经过时光洗礼的门已经开始发出细微的“嘎吱”声,门板漆上深红漆色已经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漆与门面开始隔开,少年则坐躺在书桌旁的沙发上,翻阅着手上的砖板书籍,眼神在昏暗的房间中发亮,似是两盏灯火。

男子见这状况,似是无奈,伸手将墙壁上的开关打开。白色的光亮点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任何一粒尘土都清晰地展现在琴酒的视眼中。少年对这突如其来的光线有些不习惯,眼帘紧闭,感觉那灯光有许些刺眼。

他就那样紧闭着,男子就这么注视着他。

他好像特别喜欢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良久,良久,工藤新一紧皱的眉宇开始舒缓,就像清晨的三叶草,迎着朝阳缓缓地张开了自己的三片叶子。蓝色的双眸显露,似是已经习惯了那亮度。在看清门那里的来人时,朦胧之意全无。

 

“父……父亲大人!您怎么来了!”

就像吃了枪药一样突然从床上跳起来,膝盖上还没来得及放好的书一下子被掀翻在地上。

“为什么不开灯?”

琴酒见这情况有许些不满。

 

“啊?”

工藤新一对于突然来访的父亲大人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反应过来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哦,抱歉……看书看太久……一不小心忘了……”

真的是。

琴酒对于这个理由真的是无力反驳,但也好奇是什么书可以让这个小鬼如此痴迷。

“什么书?”

 

“《福尔摩斯》!”

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工藤新一眼睛又开始重新发亮了,就像刚刚走进来时的那副模样,好像这四个字给他了一鲜活的生命一样。

平成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吗?哦……确实很让人有兴趣!

“《福尔摩斯》?”

琴酒反问。

工藤新一点头道:“恩!”

 

“那不过是一本无聊的侦探推理小说吧。”

琴酒对‘侦探’这一种职业总是厌恶的,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不无聊!怎么会无聊呢!”

工藤新一已经开始兴奋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关于谈论福尔摩斯,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活跃跳动起来:

“福尔摩斯他虽然性情冷漠,孤僻,自负,但头脑冷静,观察力敏锐,可以发现常人难以发现的地方!推理能力和记忆能力也是一级棒!还有他的剑术,拳术,化妆和小提琴演奏水平也都达到了大师的级别!”

一长串的评价,没有任何停顿。

眼睛里清澈透亮,倒影出对面站立在那里的男子。

“所以,我最佩服的人,就是福尔摩斯了!”

工藤新一说完,笑地很灿烂。就像一束明媚的阳光,明亮而又刺眼。明明是如此美好的事物,但对于琴酒来说是避之不及的东西。

因为这种美好的光明并不适合长久在黑暗中生存的他,他已经习惯了黑暗,光明,已经不再适合他了。

 

工藤新一,如果你是暗,该有多好。

脑中突然闪现出如此想法,琴酒立刻抛开。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他是光,自己是暗,这一点不就很早就决定的吗。

转身,踏出了这惹人刺眼的地方,不理身后那少年疑惑的模样,退出了房间,轻带上了门,背靠着门。

果然最近是被贝尔摩德和工藤新一两个人给洗脑了啊。

 

话说……

自己原来不是要去要照片的么。

……

琴酒默默给自己点了一根七星烟。

 

“父亲大人,这套衣服好看吗?这是贝尔姐姐今天早晨刚刚给我带过来的!”棕黑发少年换上了刚刚到的纯白宫廷西装,林口的白色蕾丝层层相叠下垂,夸张又不失优雅。

穿在这位少年的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美感,好像这套衣服天生就是为了他才设计打造。

 

“一般。”

琴酒没有像工藤新一一样兴致满满,只是淡淡地在他身上瞥了一眼,然后继续钻进电脑里研究下一次的行动路线。

毫无惊喜的模样。

咂了咂嘴,工藤新一略微有些小失望,转身向房间走去,打算将身上这套衣服换了。

 

“等等。”

拉住他的手臂,强硬地将他拉回自己的身边。

“帮我看看这份路线图。”

将做一个晚上的东西连同电脑扔给了他。

 

某人的动作太过于粗暴,要不是工藤新一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这台电脑逃不了报废的命运。

如果这台笔记本有思维,他一定会长呼出一口气,这个主人太过于粗暴,他只想安静的做台帅气的笔记本电脑。

扫了几眼路线图,不确定地说:“……这是……逃生路线图?”

“恩。”

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

 

“这份东西很重要吧。”

工藤新一也不是没瞧见琴酒昨天晚上通宵的行为,这种时候如果再不明白这东西的重要性,工藤新一这十七年也就白混了:

“父亲大人就这么放心让我看这么重要的东西吗?”

重新将笔记本塞回琴酒的怀中,看着那东西的眼神就是一副看着定时炸弹的样子,就在工藤新一想起身回到房间换衣服,就再度被人拉回沙发。

但是好巧不巧,这回男人是直接将他拉到自己的怀中,宽阔的胸膛足够他靠的,加上工藤新一本身身体就轻,所以整个人就轻而易举地被带入怀中。

墨绿的眼眸宛如黑森林中幽色的萤火,他正一眨不眨地看向怀中的少年。

 

工藤新一也毫不示弱回视着:“怎么了?父亲大人?”

就算再怎么变,他眼中的那份坚韧还是一如既往。

“关于这条逃脱路线的方案的思路。”

琴酒的声音有些低,抱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我需要你。”

 

“……”

这个省略号来自某个刚刚帮大哥送完文件回来,并听到这最后一句话的伏特加。

woc!

他只不过出去了一趟发生了什么!

看着自家大哥抱着的少年,目前处于呆若木鸡状。

大哥告白了?!

大哥因为对方没同意用强的?!

大哥有媳妇了?!

自己有大嫂了?!

发展神速他接收无能啊喂!大哥你前天才刚把人掠来,昨天带他见战友,今天就开始告白用强了?这样真的好么!真的好么!!!

作为一个单身狗他伤不起!!!!

 

论上下文的重要性。

 

不过当事那两人还是毫无意识,应该说根本没有察觉这人的到来,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

在伏特加震惊的目光中,工藤新一点了点头,

“好。”

再在伏特加震惊的目光中,琴酒也点了点头。

伏特加当机。

诶,这算是答应了大哥的告白么。

豆豆眼在那儿一眨一眨的。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发生了什么。

所以以后就要叫他大嫂了吧。

这种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们的二人世界了,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默默从房间中退了出去,再贴心地为他们关好了门。

那两人还完全沉浸在二人世界中,没有意识到有人来过,有没有意识到这是琴酒祸端的开始。

两人的谈话继续。

“我觉得这条路线不应该这么安排。”

工藤新一指着电脑屏幕上那以各种蓝色线条勾勒出的立体房间格局中其中红色线条是整个逃脱具体路线,他手指移到其中一个地方。

 

看着工藤新一在屏幕上指着的那条道路,琴酒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确实,这次行动的格局确实有些复杂,弯道太多,如果警方介入就不大好收场了。

要不是因为BOSS规定不能闹出太大动静,早就一个炸弹丢下去,用得着现在这么麻烦么。

 

“父亲大人认为撤离路线最优先排除的是哪一条?”

工藤新一此刻是一副玩味的样子,在银白发男子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打量着他略微苦恼的样子,一只家猫的即视感。

琴酒当然没有错过工藤新一这一行为,但也自动被他忽略了,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开口;“……电梯?”

 

“没错!”

工藤新一听到这个回答眼前亮了几分,幽蓝的波光在空中荡漾,纤细的两根手指灵活的在电脑屏幕上操作,里面的图像又被拉大了一些距离,那曲折的道路更加清晰了一些,点了点其中一条分叉口尽头的电梯;

“为什么不走电梯呢。父亲大人。”

狡黠的眸子笑着打量着自家的父亲大人,他好像还没从这荒谬的回答中反应过来,但是这句话不断在这位职业杀手的脑中抽丝剥茧,一个完美的行动方案呈现在眼前。

 

“哦~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案。”

看着窝在自己怀中剥着牛轧糖的少年,琴酒原本毫无弧度的唇角突然裂出了一个笑容。

多了一个军师貌似也不错啊。

而且这个军师还是平成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要知道,一个吹毛求疵的名侦探同时也是一个完美的犯罪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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